“你現在說這個還未免太早了一點吧。不光是我、我們賈台對這個也是比較反感的，你現在最好不要說這個。”劉曉敏顯得有些嚴肅。
“那好，那好。那我們就先不說這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還是努力先把項目搞成。”肖晉前也隻好順勢而為。
說罷，兩個人就往包房外麵走。不過肖晉前的步子有點踉蹌。劉曉敏連忙過去把他扶住，“我送你回酒店房間吧。”
“房間不就在樓上嗎？沒關係，沒關係的。這點酒我還是可以的。”說著、說著，兩個人就出了包房。
在上海蘇州河旁邊的“勿忘我”酒吧裏，賈振坤和莫小琪還在繼續喝酒聊天。
酒一喝完，莫小琪又拿起酒瓶往兩個人的杯子裏麵倒著酒。
看著莫小琪倒酒時動作也很是優雅，賈振坤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心裏就在想，這麼有才氣、又能幹、又有修養的女孩子當初這麼就會離開央視呢？
“麥總啊，不介意我問一個問題吧？”
“怎麼會呢？”
“應該說當初你在央視幹得還是不錯的，後來怎麼又離開了呢？”
莫小琪並沒有立刻回答賈振坤的問題，而是停頓了一小會，剛才還微笑著的表情也微微地有了一點變化，似乎又恢複了常態。“作為一名本科生，當初能夠進央視應該說是很不容易的。當然這之前我已經在央視新聞中心實習了有半年的時間，對我的情況，中心的領導還是比較了解的。”
莫小琪說罷，看了看賈振坤，看見他很專注地看著自己，又接著說道：“對於央視的用人製度，賈台應該說是很了解的。有事業編的，當然這一般都是老一點的人員。還有就是台聘的、派遣製的，當然還有部門聘的，甚至是欄目聘、製片人聘的。當然還有跟著欄目組幹活拿錢的就更不用說了。應該說是比較亂的。”
對於當時央視、還有地方電視台的用人製度，賈振坤當然是了解的。電視台原來就是一個事業單位嘛，以前的體製就是這樣。隨著電視事業的快速發展、需要人員缺口的急劇增加，地方政府當然也不可能再給你那麼多的財政編製，撥付那麼多的人頭經費。那時電視台的影響大，經濟效益也好，完全可以自己解決新增人員的費用問題。於是人事部門就開口子，同意單位自己招聘人員，也算是改革的舉措。盡管是聘用，但如果說是台裏麵直接聘的，雙方的關係還算是比較緊密一點的。檔案也可以放在台裏麵，什麼年度考核啦、評職稱啊、職務晉升啊什麼的都還是有的。後來又出現了派遣製，就是通過第三方、也就是另外一家勞務派遣公司，把人員派遣到用人單位來，中間又隔了一層，這樣事業編和台聘人員的一些待遇，他們就沒有了。當然那些所謂的部門聘、欄目聘，還有圍著欄目組幹活拿錢的，和台裏麵的關係就更遠了，他們根本就不會納入台裏麵的人事管理的。那些年，央視是這樣，地方電視台也都差不多，不過想進央視的人更多，當然這種現象也就更加突出了。
“當時隻是覺得能夠進央視就不錯了，盡管是派遣製的。起碼和台裏麵還有一種比較相對固定的關係。”莫小琪又看了看賈振坤。
“可是幹著幹著就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賈振坤似乎比較理解地回應道。
“是的啊。不管你幹得好不好，你都沒有一種歸屬感。在別人看起來你好像是央視的人，而在台裏麵就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