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玄的問話,水清兒淡淡應道:“你說那把劍麼?我已經給穀兒了。他好象也不甚喜歡,你若是想要,等他回來,你找他討要好了。”
一玄微微皺眉道:“姑娘說的可是鬼狐夏穀兒麼?不知道他此時身在何處?還請姑娘賜告。”
水清兒道:“他師父病了,他去看師父了。”
一玄長居太和山之上,對江湖中的事情並不十分了解,所以到不十分清楚夏穀兒的出身,所以聽到水清兒如此說,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身後的劉正風卻對水清兒的話留了心,聽水清兒如此說,那麼夏穀兒定然是回無雙劍派了。那裏有孫興帶了大批高手在,定然不會讓夏穀兒跑掉,卻不知道一玄和水清兒所談論的那把劍,是否落在了孫興的手中。
他心中打著這樣的主意,當然不會提醒一玄,而其他人都不滿一玄的狂傲驕橫,所以自然也沒人出聲。
一玄滿頭霧水,追問道:“他的師父是誰?”
水清兒聽他呶呶不休,也有些不耐煩起來,皺眉道:“師父就是師父,你要是想要那劍,等穀兒回來,自己問他就是。我那裏知曉。”
一玄繼續追問道:“你們約好在此地見麵麼?他什麼時候回來?”
提到夏穀兒,水清兒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動,眼神中閃過一絲柔情,淡淡道:“穀兒讓我在這裏等他,沒有說什麼時候,不過他說要我等他回來的。”
一玄聽的莫名其妙,心中也憤怒起來,隻道水清兒是在消遣他。氣道:“姑娘,你莫非在消遣在下麼?現在此處被重重圍困,那裏有人敢回來?那把劍到底在那裏?你若不說個明白,就別怪在下無理了。”
他本就問的水清兒有些厭煩,現在又突然疾言厲色起來,水清兒心中更是不喜,也不理睬他,隨手一抖,饒指劍已經握在手中,一劍向一玄的咽喉處劃了過去。
水清兒學的本就是殺人劍,所以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教條規矩,想動手便動手,如此而已。所以這一劍來的極為突然,可以說和偷襲毫無區別。
一玄那裏想到她竟然會不顧江湖規矩的突然出手,一時隻覺得眼前一陣銀光閃耀,接著就覺得咽喉微微一痛,那漫天的劍光突然消失的幹幹淨淨,而他就這樣直挺挺的仰天倒了下去,動也不動了。
一玄不過是太和山的三代弟子,武功也就和林嘯天等人差不多,連道聖在水清兒的偷襲下都難以自保,他又怎麼能在毫無防備下躲過功力水清兒的快劍。所以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丟掉了性命。成了這場血戰中第一個被消耗掉的棋子。
手中繞指劍輕輕一擺,凶厲的殺氣自水清兒的身上爆發了出來。銀色的長發無風自動,一雙銀眸中也隻剩下冰涼刺骨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