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看守城門的士兵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中更是不安,尤其是在那光頭男子身後的美貌女子身上傳來的一絲若有似無的殺氣,尤其令他們感到膽戰心驚。其中的一個士兵壯著膽子,用手一指大熊道:“這頭白熊不能夠進城,城中都是居民百姓,這白熊若是發起瘋來,隻怕會傷到人。”
聽到他如此說,夏穀兒倒覺得有幾分道理,他為人雖然胡鬧,但畢竟是林嘯天多年教導出來的,大多數的情況下還是講些道理的。他聽那人說的合情合理,心中也犯起難來。皺著眉頭,看了看大豬,卻沒有什麼主意。
水清兒見到夏穀兒眉頭緊鎖,以為他心中不高興,冷哼一聲,身上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氣衝天而起,直逼那兩個士兵,她功力大進身上的殺氣較之以前不知道強烈了多少倍,那兩人隻覺得胸口似乎被巨石壓住一般,氣喘不得,直接暈了過去。那殺氣橫掃了半個襄樊城,然後才漸漸的收斂了起來。
城頭的兵士也是噤若寒蟬,渾身發抖,水清兒的殺氣雖然沒有刻意向他們而來,但他們距離水清兒較近,所以感受也非常的強烈。大豬也是渾身發抖,不敢動彈,妞妞雖然經曆了幾次,心中有些防備,但小臉還是嚇的發白,而衣更錦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水清兒,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隻有夏穀兒毫無所覺,奇怪的看著暈倒在身前的兩人,心中不解,弄不清楚他們怎麼會突然間一起昏倒。
水清兒的殺氣掃過,氣機牽引,帶動其他人體內的氣血,所以才會另人有所覺察。可是夏穀兒體內一無氣機,二無血液,密密麻麻的都是血仙蟲,那裏會感受的到,所以絲毫沒有任何的異樣。
夏穀兒正在疑惑那兩人為何會一同暈倒,突然見聽到城樓上響起一陣急促的的鍾聲,隨著鍾響,其他幾個城門的方向也傳來了類似的鍾聲。緊接著,眼前的城門也隨著鋼閘的滾動聲,緩緩的落了下來。原來那守城的兵將被水清兒的殺氣嚇破了膽,慌亂中竟然把敵人來襲的警鍾敲響了。其他的三個城門聽到此處鳴鍾示警,自然也跟著敲響了警鍾。
襄樊城的城門共有兩道,一道外門左右開合,而另外一道內門則是由鋼閘控製,隻在戰爭時才會落下。城下看守鋼閘的士兵聽到城頭的警鍾響起,自然將內門放了下來。
衣更錦見那城門落下,下意識的搶上前去,雙手一舉想要將落下的城門托住。那城門的下墜之力足有數千斤,衣更錦的兩隻腳掌立刻被壓的入土三分。可衣更錦渾身抖了一抖,竟然穩穩的將那落下的城門托住了,使它無法再下落。
衣更錦臉憋的通紅,喝道:“你們快進去。”夏穀兒卻慢吞吞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撇撇嘴巴道:“這些把門的人也是不通情理,好端端的幹嘛關門啊,你將城門撐住又有什麼用處,隻有這麼大點的地方,大豬那裏過得去。既然人家不讓我們進,我們繞道就是了。你這麼舉著不嫌累麼?”他一邊說著,還用手拍了拍衣更錦的腦袋。
衣更錦身子一晃,體內氣血翻騰,一口血差點沒氣得吐出來,使勁將城門向上麵一頂,然後就地一滾,自城門下滾了出來。還沒等他站起身子,就聽到轟得一聲,那城門已經砸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將襄樊城堵得嚴嚴實實,再沒有絲毫的空隙。
衣更錦翻身而起,長出了一口氣,怪叫道:“大哥,你也太沒義氣了。就讓我一個人在那裏死抗。”可夏穀兒卻拍拍他的肩膀,嘻嘻一笑道:“孩子,要記住,咱們當強盜的,能打就打,能跑就跑,義氣這東西說說可以,但卻不能當飯吃的。”
衣更錦也不生氣,反倒連連的點頭,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夏穀兒見到城頭的士兵已經多了起來,有些還拿著弓箭,不敢在繼續胡鬧,連忙招呼一聲,帶頭向遠出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