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化蝶心法也不需要任何固定的姿勢,隻要依照心法運行內息便可,到是方便的很。夏穀兒此生最大的恨事便是不通武功,更覺得自己之所以會遭人輕視,受人侮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會武藝所引起的。是以對武功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追求,此時獲此奇功,那裏還能忍耐的住,立時依照水清兒所教授的心法演練起來。
水清兒輸了道真氣到他體內,讓他按照心法控製運行,夏穀兒初時還能做到氣隨意走,可是過不多久,竟然無論如何也無法回憶起原本背熟的心法來,他心中慌亂,體內的氣息自然也跟著混亂起來,在他的體內四處亂撞,正在混亂中,夏穀兒突然感覺到自己所控製的氣息似乎被什麼東西在兩頭堵住了,再也動彈不得。還沒有等他明白是怎麼會事,就覺得那到真氣猛然的被壓縮在一起,然後在他的體內徹底爆開了,立時將他原本就七零八落的經脈絞的粉碎。
夏穀兒體內的血仙蟲本身就是群居而生的,而在這世上的群居而生的蟲類,最強烈的本能就是對母體和巢穴的保護,比如蜜蜂和螞蟻便是如此,而夏穀兒體內的血仙蟲早已將他的身體當作了自己的母體,怎容得其他的東西侵入。水清兒不知深淺的將化蝶心法傳授給夏穀兒,還往他的身體內注入真氣,自然引起來夏穀兒體內天翻地覆的變化。
水清兒原本守在夏穀兒的身邊替他護法,卻突然見他麵色大變,水清兒頓時感覺不妙,可是還未等到她有所動作,夏穀兒已然大吼一聲,五官七竅內一起噴出血來,隨即仰天栽倒,動也不動了。
水清兒大驚失色,伸手一探,卻發現夏穀兒已然沒有了氣息。她慌忙握住夏穀兒的手腕,準備將真氣自腕脈注入到他的體內,那知道這時才發現夏穀兒體內竟然是空空蕩蕩的,絲毫沒有受力之處。水清兒驚道:“穀兒的經脈怎麼不見了,這卻如何是好。”心中著急,卻是沒有絲毫辦法。正在此時,夏穀兒的身體卻突然抽動起來,皮膚中隱隱有血紅色的脈絡浮現出來,仿佛如血液一般流動。水清兒隻道是自己眼花了,定睛再看,那些血紅色的脈絡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夏穀兒的心髒處卻是急跳幾下,然後才漸漸平息了下去,水清兒伸手再探,卻見夏穀兒已然有了氣息,沒有性命之憂了。水清兒這才長長出了口氣,頓時覺得疲憊不堪,不由自住的跌坐在夏穀兒旁邊休息起來,隨手仍不忘記用衣袖替夏穀兒擦去臉上的血跡。
看著夏穀兒的呼吸漸驅平穩,水清兒的心中卻仍是難過之極。要知道常人若是斷了經脈,恐怕馬上就會死去,雖然不知道穀兒為何還能活轉過來,但他的經脈已經沒有了,隻怕也活不過多久。正在思索間,卻聞到一股食物的焦味,水清兒這時才想起篝火上還烤著一隻野兔。方才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夏穀兒身上,那還記得其他的事物,現在聞到焦味才猛然記起來,連忙將兔子自火上取了下來。
兔身的一側已經被烤的烏黑,宛如焦碳一般,好在另外一邊還算是完好。水清兒將兔子拿在手中,轉身想遞給夏穀兒,忽然又想到他現在昏迷不醒,又那裏能夠接過去。一時間楞在那裏,癡癡呆呆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過了好一陣,才拿著烤焦的兔子坐回到夏穀兒的身邊,伸手撕下一塊兔肉,放進嘴中感覺竟是沒有半點味道,似同嚼蠟一般。隨手想將它扔掉,但忽然又想到,等穀兒醒來時隻怕會餓的,也就住了手,將它放在一旁,盯著夏穀兒癡癡的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