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兒驚叫道:“前輩。”花正好麵色一沉糾正道:“什麼前輩,要叫師父才對。”紅秀兒還要再說,夏穀兒連忙插嘴道:“不錯,不錯,是應該叫師父。”暗中向紅秀兒連連擺手,示意她不要多嘴。花正好這才哈哈一笑,得意非常。
夏穀兒插開話題問道:“你什麼時候下的毒,我怎麼沒有瞧見。”花正好傲然一笑道:“你著小子才多大點本事,我的手法要是連你都能夠看穿,我還有什麼臉麵做你的師父。不過可惜我沒有料到那丫頭的武功精進到如此地步,竟能接得下我四成的功力,早知道如此,我便晚些下毒,和她打個痛快才好。”言下大有不甘。
夏穀兒道:“那你趕快去追上她,再來打過。”花正好搖頭道:“我的鳩頭赤沾身立死,無論你功力多高,中了它也定然走不出三步便會毒發身亡,那小丫頭現在隻怕連骨頭都爛掉了,我到是去那裏找她,即便是找到了,我又能拿個死人如何。”夏穀兒冷笑道:“我看你也不過是在吹牛罷了,你根本打不過她,還要在這裏裝腔作勢,倒也辛苦你了。”花正好怒道:“我怎生吹牛了。”夏穀兒道:“你方才說修羅中了你的毒藥。”花正好點頭道:“不錯。”夏穀兒又道:“你還說無論是何人中了你的毒藥都走不出三步。”花正好點頭道:“確是如此。”夏穀兒嗤笑一聲道:“這還不算吹牛,你可算過修羅方才逃走時一共用了幾步。”花正好一呆答道:“這我倒是未曾數過。”夏穀兒道:“我倒是替你數過了,她一共用了三十七步,比你所說的多出十數倍,虧你還有臉站在這裏自吹自擂,當真是不知羞恥。”說著還用手在臉上輕劃了兩下,不想卻牽動了身上劍傷,疼痛起來,弄了個呲牙趔嘴,口歪眼斜,更顯得滑稽非常。
其實他不過是信口胡說,糊弄花正好而已,自己又何嚐真的數過,花正好雖然猜不透他所言真假,但修羅中毒後並未立即斃命卻是事實,並且還與他搏鬥數招才從容逸去。這到讓他打心眼裏覺得奇怪,窮盡思想也琢磨不透,不由得麵露困惑之色。
夏穀兒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心中暗喜,說道:“你還不趕快去追,也許現在還來得及,你才能問清楚她為何不怕你的毒藥。”花正好問道:“若是她不肯告訴我卻怎麼辦?”夏穀兒道:“我教你個法子,若她不肯告訴你,你便去踢她的屁股,她一痛自然就會告訴你了。”花正好奇道:“若叫她痛,砍手剁腳豈不更加方便,何必費許多精神踢她屁股,要知道她可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夏穀兒將雙手負在身後,在花正好麵前踱來踱去,搖頭晃腦便如七八十歲的老學究一般,解釋道:“聖人雲,唯女子與小人最難養也。這小人還好對付,但女子可就萬萬招惹不得了,但這世上的事情也並非絕對,凡是女子都有一宗最害怕的事情,那便是打屁股,你隻要打她的屁股,她便會對你死心塌地,俯首帖耳。花正好喜道:“當真如此。”夏穀兒笑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作什麼,不信你看瓊兒,她便是自小天天被我打屁股,才會如此乖巧溫順的。”方瓊粉臉羞的通紅,卻又動彈不得,含羞罵道:“夏穀兒,你這人不學無術,整日隻會胡言亂語,學些市井粗言,我幾時讓你打……我若是能動一定要拔掉你的舌頭。”說道最後已然是聲色俱厲,夏穀而嘻嘻一笑,也不生氣,隻由得她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