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斬!”
一擊銀白色的光芒徑直的劃過打穀場,留下一道長約百米,寬約八米,深約五米的鴻溝,更是直接清出了一條隔離線,對於那些猛獸們來說,八米之距,並不能難倒他們,很多善於跳躍的魔獸在萬獸奔騰曲的增幅之下直接跳了過來,繼續朝著毛一凡奔過來,但是那些夢遊著的村民卻全部倒在這個大坑之中,爬不起來。
“哼,剩下的這些……”
看著那些還在不斷的朝著自己奔湧過來的野獸和飛禽們,毛一凡冷笑一聲,村民是無辜的,毛一凡自然不想多造殺孽,但是這些畜生們,那就看看誰能吃過下一擊吧。
“正陽之日,正坤之行,衛道,除妖斬!”
行雲流水般的咒語再度從毛一凡的最終吟詠而出,緊接著大祭司的雙眼就瞪的猶如銅鈴一般大小。
“這怎麼可能!”
一道猶如光牆的雷斬朝著那些奔襲而來的野獸們飆射而去,但凡觸碰到的野獸,全部都化作齏粉,不能抵擋此光的分毫之力。
“哼,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怎麼,你還覺得你剩下的陰魂們可靠麼?”
毛一凡看著驚慌失措中的大祭司,有些嘲弄的說道,在絕對實力麵前,數量確實沒用,那個時候的數量,隻能叫做炮灰,縱然再多,也不過是炮灰而已。
先前攻擊毛一凡的野獸,在毛一凡的這一擊之下,居然隕落了十之八九,打穀場也瞬間的清空了一大片場地,剩下的,就是那些陰魂和呆立狀態中的大祭司了。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為什麼隻剩下靈魂,還可以……”
大祭司有些驚慌的問道,不過並沒有在她的眼中看出驚悚的味道來,可能她的手裏還有一些底牌。
畢竟,裕美村,是她的地盤。
“你的為什麼我可回答不了,因為我也不清楚,不過你要知道我名字卻可以,反正今天我也不會讓你活下去,不過你知道也沒用,因為這個時空應該沒有我這個人的名字,我叫毛一凡。”
毛一凡也停下手中的戲法,跟這個大祭司嘮嗑道,看似不鹹不淡的談話,大祭司和毛一凡卻都有心機。
大祭司眼見今天碰見如此強敵,隻能啟動自己的最強術法,可是那個法術需要的是時間,沒有蓄力,那個法術可是一點攻擊性都沒有,所以她嚐試著跟毛一凡交流著。
“既然你不是我們這個時空的人,那麼還請你回歸原始時空,我們互不幹擾如何?”
“嗬,先前誰還要把我的這個靈魂當做她的血月神功的肥料來著?雖然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但是,我也不是別人能隨意欺負的主兒。”
話雖然說的猙獰剛強,毛一凡可沒有動手的打算,現在的他正處在一個尷尬的法術真空期,先前的法力釋放太快,消耗的能力太過於強大,而且毛一凡也發現了一個十分恐怖的事情。
消逝……
不錯,就是自己的身體,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自己的靈魂所幻化的身體在消逝,在變淡……
如果自己還是在人的身體內的話,那麼這些法術消耗的應該是自己體內的法力,可是自己連肉體都沒有了,那裏還來的法力?
當一個靈魂沒有宿體,也沒有了法力的時候,這些法術消耗的,居然是自己的靈魂能量,而一個人的靈魂能量是有限的,如果用的過多,絕對會讓自己魂飛魄散。
而毛一凡這才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先前的那些攻擊招式對以前身為法帝的自己來說,完全不算事,而且自己的身體還能很快的就恢複這個消耗掉的法力,可是現在的毛一凡,完全就是一團能量體,消耗的能量,還如何補回來?
雖然先前的弑魔斬,除妖斬所消耗毛一凡的能量並不多,可是毛一凡現在的能量就像是裕美村前麵的那一潭死水,用一點,就少一點。
而且,毛一凡還驚訝的發現,體能消耗居然比法術消耗的靈魂能量還要多,先前的那一擊納丈為尺,居然讓自己消耗了一大半的靈魂之力。
現在的毛一凡,外形已經沒有先前從王小狗身上剝離出來的時候那麼明亮了,而他也不可能在那麼似乎忌憚的揮霍自己所會的那些法術了。
不過好在,那個大祭司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可能是被自己先前所爆發出的氣勢給嚇到了吧。
還能施展一擊,那麼,能一擊擊殺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