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凰嶺鎮的那些牲畜幼崽的斷頭無血案就是你為了養屍而幹的吧。”
竹攸的聲音有些冰涼,他沒有想到,曾經的師兄竟然頹廢到這種地步,本以為碰上文嫣的天佑師兄能收斂一些,但是一切似乎都沒有那麼簡單。
“不錯,是我幹的。”
噬天邪皇王天佑並沒有反駁,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已經沒有必要去撒謊了,一人做事一人當。
噬天邪皇這麼果斷的回答讓竹攸也愣了一下,不過竹攸還是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問道:“那玉梅村的人又與你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何要滅了全村還抽取了他們的靈魂?”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的!”
一聽竹攸提起玉梅村,噬天邪皇的語氣驟然變得冰冷一片,如果沒有玉梅村的話,恐怕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罪有應得,你才是罪有應得,我爸媽和我弟弟那麼善良,哪裏招惹你了?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奪取他們的靈魂也就算了,何必又要將它們變成喪屍?你怎麼能如此可惡,怎麼能如此喪盡天良啊!”
竹攸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朝著跪倒在地的噬天邪皇怒吼著,咆哮著,發泄著心裏這麼多年的屈辱,和思念,和悲傷。
“我喪盡天良,你知道他們對我的文嫣,對我們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嗎?你隻看到你們玉梅村,你可曾想過為什麼他們會被滅村,我是邪法師不錯,我是滿手鮮血不錯,可是回到凰嶺鎮的我,就已經決定洗心革麵,不在殺人了,你覺得我會去為難一個村子的人嗎?”
讓竹攸意外的是,噬天邪皇也同樣怒吼出聲,仿佛這裏麵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難道說,自己又誤會了天佑師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今天必會化為齏粉!”
竹攸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反問道,同時自己的右手又使了點力氣,緊緊地掐了掐土棺新娘的脖子。
看著竹攸使勁,噬天邪皇雖然心疼,但也奈何不得,隻能把當初的事情緩緩講述出來。
“我和文嫣來到凰嶺鎮,找到了父親,父親很開心的收留了我們,我父親當時並不知道我是邪法師,當初他還挺自豪的能把我送進茅山。”
“雖然我決定隱居,但是我的屍毒並沒有解除,每到一段時間都要去殺一個人然後找師父拿一次解藥,因為毒性的加強,我離開凰嶺鎮的時間越來越頻繁,離開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我最後一次回到凰嶺鎮的時候,那是一個月前,當我回到家裏的時候,卻發現文嫣已經躺在棺材裏了,我發了瘋一般的問我父親究竟發生而來什麼。”
“父親支支吾吾的不敢告訴我,後來在我用了邪術控製父親之後才知道,文嫣居然被玉梅村的那個混蛋給侮辱了,覺得再無顏麵見我,羞憤之下,才服藥自盡,如果不是那群畜生,我的文嫣又怎麼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