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去尼瑪的！”
毛一凡隨手抓了一個大點的石頭，借著雷光，在那一瞬間砸了出去，因為距離的比較近，所以砸的很準，正中青麵獠牙僵屍的頭部，雖然沒有把僵屍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砸爛，但是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倒是把青色獠牙的僵屍給砸到在地。
“孫叔，孫叔！”
抱著懷裏的老頭，毛一凡淚如泉湧，就在剛才，生死一線之間，孫叔撲了過來，更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那個僵屍，把生的機會留給了自己。
幾乎隻是一瞬間，孫叔的身體就在不停地顫抖著，脖頸處的兩個圓孔也在不斷的向外麵湧出鮮血，無論毛一凡怎麼去按壓都無濟於事。
“孫叔，你別死啊，你不能死啊，你孫女還在等你回去給她買生日禮物啊，你堅持住，我這就背您回去，啊！”
毛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現在該怎麼做，淚水和著雨水從自己的臉上嘩嘩而下，今早的畫麵，毛一凡還是曆曆在目。
“一凡，這兒的早飯吃得飽嗎？”
毛一凡端著一碗豆漿，手裏拿著兩根油條和一個雞蛋，這算是這裏早餐的標配了，剛坐到孫叔的身邊，孫叔就跟自己打起招呼來。
“還行，平常的時候吃的也差不多。”毛一凡三兩口將一根油條塞進自己的嘴裏，一邊嘟囔著一邊說道。
“你呀，正年輕，是長身體的時候，來，多吃一點。”孫叔將手裏的一根油條和雞蛋放在毛一凡的手裏，笑眯眯的說到。
“孫叔，你自己不吃嗎？你不是說今天還有很重的活兒嗎？你就吃這麼點兒，哪有力氣幹活啊。”毛一凡將那個雞蛋又退回給孫叔，不過孫叔沒有手下。
“你吃吧，孫叔老咯，年紀大了，沒胃口了。”
毛一凡還想說些什麼，孫叔卻已經低著腦袋喝豆漿去了。
……
“孫叔……恐怕是……不行了，你小子……別哭，要像個……男人一樣，知道嗎？”孫叔每說一句話，嘴裏都會湧出一股鮮血，毛一凡扶著孫叔的腦袋，手裏卻不斷的感受著孫叔的鮮血。
“孫叔，我不哭，一凡不哭，你不能有事啊，你孫女還等你回家啊！”毛一凡嗚咽著說到，如果剛才不是孫叔，現在躺下的就是自己，雖然跟孫叔認識的時間不久，可是孫叔對自己就像是對待親人一樣，怎能不讓毛一凡感動？
孫叔艱難地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一塊用塑料袋包好的手帕，遞給毛一凡：“一凡，孫叔我……好想你打賭能……輸給我，知道為什麼嗎？”
毛一凡痛苦的搖了搖頭，他多麼希望輸掉賭局的那個人是自己，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錯的都是自己。
“因為……孫叔，想把這個……這個，給你……”
孫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沒有了氣息，身體也是在最後的一次戰栗中，沒有了動靜，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終究沒能安享晚年。
“不！”
毛一凡的嘶吼聲響徹雲霄，可他的弱小，完全改變不了任何局麵，更何況，那個青麵獠牙的僵屍已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