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我弟,我說得了,你小子也算是有點進步。我弟說哥,你是沒發現,我這進步可不是一星半點。我說得了得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回頭還得研究研究怎麼抓那群冒充交警的!
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我們四個出去吃飯,席間我跟溫老四和郭淳說了我弟的想法,溫老四說想法是好,但咱們現在就算想釣魚也沒車啊!
我們那年頭不像後來,根本就沒有租車的。當然,你就算想租,這種大貨車你也租不來!
郭淳說,實在不行咱們就去找個托運站,給他兩錢兒,讓他們配合咱們一下!
溫老四說行到是行,但是托運站都是本地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那群冒充交警的肯定不會對本地車下手。咱們要是找,那就得讓他們換個假牌照!
我弟說你管真假幹什麼,隻要能把那群王八蛋引出來,那就是好牌照!
我合計我們被騙是在清晨,那也就是說這兩個冒充交警的,活動時間很可能就在半夜到一清早這一段。我們是在郊區被騙的,那基本上這群人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城郊這邊。
隻要能把時間和他們流動區域鎖定了,那就好辦!
不過眼前又有一個難事兒,我們這次出來帶的錢都花的七七八八了,也就剩下點飯錢和房錢。托運站不是吃白飯的,誰也不會閑的沒事白幫忙。再說,誰也不敢擔保,這群假交警是不是跟錦城那群拍花子的一樣,在城裏還有內應!
要真一個點背撞上了,那就全完了!
我問溫老四,要去找托運站跑一趟得多少錢?溫老四跟我說,你要想像模像樣,至少還得一千塊錢。我們湊了一下錢,發現一共就剩下三四百塊錢,就這麼點錢,這趟都勉勉強強,更別說雇車了!
我弟看郭淳沒拿錢,問郭淳你小子是不是還有私房錢?
郭淳臉上一紅,說他姐跟他說,出門在外窮家富路,不管什麼時候都得留點錢!我弟一聽這話開始損郭淳,說淳子,你還有多少錢,你趕緊的拿出來吧!
郭淳從身上掏出錢,我打眼一看,少說也得有個三四千塊!我說淳子,你小子他娘的到底是來體驗生活,還是來當大爺的!
郭淳說他姐說了,這些錢都得用在刀刃上,要是他敢私下花一分錢改善生活,到時候讓她知道了,她準扒了我的皮!
我說對,就該這麼辦你!郭淳說,我姐還說了,要是你監督不力,等再看到你,連你也得一塊扒皮!
我心說我還恨不得她把我扒了,這樣我也好有理由把她也給扒了!不過當著郭淳的麵兒當然不能說這種話,不然這小子準翻臉!
我說得了,這次先給你記過,下不為例,既然有錢了,那咱們就趕緊行動起來!
我讓溫老四帶著郭淳去找托運站,等去了托運站就說走趟急活,回頭咱們就在郊區繞圈,準能碰上那群癟犢子!
溫老四和郭淳走了,等兩人再回來,已經快晚上九點了。我們吃了口飯,就去了托運站。溫老四帶著我弟郭淳和司機收拾車,折騰能有大半個小時我們就上路了。
溫老四去找托運站的時候,就說去省城接一車貨,這裏離省城不算遠,滿打滿算也就三個小時車程,所以車上也沒有個跟車的。
司機開車剛出了城,我就喊司機停車。我說我要上廁所,司機也沒廢話,就在路邊把車停了。我下車站在路邊上一邊撒尿一邊看四周情況,見附近沒車,就給我弟跟郭淳打了個手勢。
我弟和郭淳見狀,跟溫老四三個人一起把司機給製住了。我們綁了司機,扔在後車廂裏,溫老四和我弟上了苫布。司機恐懼的看著我們,使勁在車廂裏掙紮。我從郭淳手裏拿過二百塊錢,插在司機胸口。
我跟司機說,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不是想要劫道搶車的,我們這趟不是為了接貨,我們就是為了找幾個人出來。這錢是你的幸苦費,我們也不能讓你白遭罪,你隻要配合點,肯定一點事兒沒有,你要不配合,對不起了,我隻能把你當成那群人一夥的。
司機瞪大眼睛看我,我說你要是聽明白了,你就點頭!我看司機點頭,就讓我弟留在車廂裏看著司機,溫老四和郭淳換了假牌照,我們在城外轉了一圈以後就往城裏開。按照我弟的說法,那兩個假冒交警的在昨天那地方吃了不少紅利,肯定以為地方熟好幹活,那兩個王八蛋多半還在那邊遛彎!
我們到了昨天那邊,我讓郭淳集中注意力,就給我找那輛假車。我們開到半夜,後麵突然串出來一輛警車,郭淳從後視鏡裏一看,說就是這輛!
我把土炮拿在手裏,拉開保險,跟溫老四和郭淳說,我他娘的今天非得幹他們一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