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間的太陽撒下一片柔和的光輝。
神機大陸上一個樹林的小道上一個孤獨弱小的背影,正吃力的向前走著。少年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像已經風幹了的柳條披在肩膀,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隻有一縷縷布條堪勘擋住隱私地方,從他沾滿汙泥的赤腳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片片黑紅色幹涸的血跡。懷中抱著一個酷似狐狸的的雪白動物正在酣睡,並且不斷有口水滴落在少年身上。少年不符合年齡剛毅的臉上充滿堅定。仿佛聽到了他內心的誓言:“我一定要到天門宗,查出我的父母是誰”。
一刹那間他的臉上又出現了彷徨的情緒,“我的父親到底是誰?母親你又在哪裏?”他獨自低喃著。他仰望天空,希望神靈能給他一個答案。
但他知道自己注定要失望,因為在他的記憶裏,“神靈”都是壞蛋,如果不是“神靈”,自己的福爺爺就不會死,而自己也不會徹底淪為一個乞丐模樣的孤兒,想到了福爺爺他的眼睛裏升起了一團團霧氣,但他年幼的心卻無比冷硬起來,腦海裏隻充斥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光所有致使福爺爺身殞的“神靈。”他那被仇恨蒙蔽的眼睛慢慢變的血紅了,仿佛一個憤怒的獅子,不,惡魔更確切一些讓人驚秫,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一種顏色——血色。聲音隻剩下了“咚”“咚”的心跳聲,心跳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頭腦如欲扯裂般疼痛。
這一刻他的心髒好像已經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它好像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想要衝出胸膛的束縛遠遁而去。頭部也感覺像窒息一樣。
就在他意識模糊的一瞬間,手上佩戴的一副手鏈突然發出肉眼可辨的金光衝入體內,自動驅除他體內的雜念惡念,而他也自然轉醒,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但金色光芒依然不停的穿入他體內,此時異念已然排除,這些金色光芒卻在一遍又一遍的滋潤著他身體的各個器官。保持生命力旺盛,延長壽命。
他用還有些稚嫩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那非金非玉有點像石頭做成的手鏈。在他眼裏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首飾,他則把它當做了一座橋,一座連接著自己死去的福爺爺、父親,以及未曾見過麵的母親。
這一刻,思念讓他的淚水如泛濫般泄下,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一個月前的午後,望峰山山腳下,一個用茅草搭建的小屋迎著春風,周圍全是一些不知名的參天大樹將小屋圍了起來,在場外決計看不出此處還有人居住。圍滿籬笆的小院裏,一個少年正追趕一條酷似狐狸外形的動物。此動物有一尺多大,跟狐狸差別不大,隻是少了條尾巴,但給人印象卻極其精靈。
少年唇紅齒白,黝黑的皮膚上還有些許汗漬。少年似乎有些焦急,臉上滿是懊惱的神色。懊惱一閃即逝,好像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滿是促狹之色。
“小白,不要跑,趕緊停住。福爺爺要回來了。如果你再跑,我就把你偷食靈葉的事告訴福爺爺。”
果然。小白聽了這句話之後委屈的立在當場。沒錯,是委屈,它竟然會作麵部表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似在表達哀求之色。少年當作沒看見,上前一把抓住小白潔白似雪的皮毛,抱在懷中。
“你這個小東西,不要裝的那麼可憐,沒有用的。”少年得意笑道。就在他笑聲還沒落下,“轟!”突聽一聲悶喝,緊接著如暴雷般響動,不絕於耳。
聽聲音傳出的方向,似是從望峰山上發出的。少年通過樹幹間的縫隙向山上望去。少年一下呆住了。使勁的揉了下眼睛,因為他看到了傳說中在天上飛的‘神靈’。“怎麼這麼像是福爺爺的身影?他身上也跟福爺爺穿了一樣的藍袍。”少年低語著。由於距離太遠,在縫隙中又一閃而過,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隨即少年又否定了心中的想法,福爺爺是去城鎮上給我買吃的去了,怎麼會在山上飛下來?再想以前也沒見福爺爺飛過。少年決定去看一看。看看福爺爺口中講的故事當中的‘神靈’到底是什麼樣子。“小白,走我們去看一下。”說完少年辨別了一下身影飛去的方向,抱著小白而去。
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發須已花白,嘴角沁出一絲鮮血,正踉踉蹌蹌的在天空急速飛掠。少年如果看到他的樣子,定會驚訝不已。因為這名老者正是他口中的‘福爺爺’於福。
在於福身後瞬間又飛來三個青年,相比於福的身形,三人則從容很多。三人皆著一身黑袍,袖子上繡著‘水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