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陰暗的地下室裏,沒窗戶沒氣孔,唯獨一扇鏽跡斑斑的厚重鐵門矗立在斑駁的黑灰色水泥牆上,整個空間充斥著沉悶、壓抑的死氣。
房頂上長長的燈線下吊著一盞白熾燈,此刻正左右搖擺著,就像是個吊死鬼一般嘲笑著這個積攢了無數肮髒的地方。
“啊!!!不要,不要,嗚嗚……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到,真的啊!你們說的那東西我聽都沒有聽過,怎麼會藏起來,嗚嗚……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
然而,任這喊叫哭求多淒慘滲人,也不能撼動動手之人。
隻見四個穿著統一黑色西裝臉戴墨鏡的高頭大漢,呈方形各站一角站立,抱臂冷冷旁觀,另有兩名同樣穿著的西裝人,此刻正用力按住一正不斷掙紮的女孩兒,拖拽她的雙手按進地上一個大號石槽中。
女孩兒已經慘哭的鼻涕眼淚橫流,使勁兒瞪大了雙眼,拚命扭動的往後縮,想要遠離麵前的石槽,更因為驚懼,不光眼裏的瞳孔縮到了極小極小,就連整個麵皮兒都扭曲著,肌肉顫顫。
然而,她那早已經折斷扭曲的雙腿根本不能給她多少力量,最終,雙手還是被按進了石槽中。
“啊!!!”
因為害怕疼痛到極點而變得尖利的叫聲,好似擊穿了房頂厚重的水泥一般,簌簌往下落灰,女孩兒眼睜睜的看著石槽中那些惡心的白色細小蠕蟲爬上了她的雙手,口器咬破了她的皮,她的肉,順著傷口爬進她的血肉中,向著身體四處蠕動,蠕動,再蠕動……
“啊!!!”
女孩兒感覺她實在忍受不了了,聲音更趨尖利,這時候那被咬食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最要命的是那股惡心的蠕動,激起了她渾身的雞皮疙瘩,毫毛倒豎,仿佛她身體的一切感官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叫人惡心的東西爬到了她身體的哪裏,手臂,脖子,肚皮,甚至腳趾……
女孩兒放聲尖叫,直到好久好久,嗓子眼兒裏隻剩下股股血腥氣,喊叫聲不再尖利,因為嗓子已經喊破了,喊啞了。
女孩兒也像是失去了魂魄般,不再喊叫,不在掙紮,不再求饒。
這時候,背對鐵門站立著的那個西裝人耳朵動了動,仔細看去,原來耳朵了戴了一個微型無線耳機,西裝人似是接到了什麼命令,也不見他說什麼話,朝前邁出一步,對著看向他的兩個施刑人打了個手勢,又站回了原位。
兩個施刑人沉默的把已經呆滯了的女孩兒向邊上拖拽一步,順手扔在了地上,默默退後,與其他四人站在一個曲線上,然後就是默默的等待。
地上的女孩就那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伏在地上。
“滋嚀……”
厚重的鐵門伴著牙酸的聲音緩緩打開,先進來兩個西裝人開路,待看清屋裏的情況後,才行動一致的閃到兩邊,讓出身後的人。
來人是個瘦高男子,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
潔白的襯衣,潔白的西褲,潔白的皮鞋,還要在鼻子上捂著潔白的手帕,皺著眉頭走進了這間似乎還縈繞著慘叫的地下室中,冷漠的望了一眼地上那半死不活的女孩兒後,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礙眼的垃圾一般,嫌棄的又倒退了一步,才對著身後示意的一揮手。
一陣悉悉索索響動,這才從這人身後貓腰撅臀的走出一人。
這人長相頭一眼還挺人模人樣,但奈何行走間總帶著一股窩囊氣,縮頭縮腦的像隻烏龜,路過白衣男人身邊時,還諂媚的低頭哈腰一陣,見白衣男睬都不睬他一眼,卻仍舊咧著惡心的笑臉,懷裏抱著一個女士雙肩背,走近趴伏在地上的女孩兒,稀裏嘩啦的把包裏的東西兜頭都倒在了地上,倒完了把包使勁兒往地上一甩,然後一隻腳狠狠的踹在女孩兒的側腰上,把女孩兒踹的翻了個個,正麵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