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古叔，按我的意思還是再等等。我爸要是醒過來，還是讓他拿主意吧。畢竟我也是做小輩的，不好攙和長輩們的事兒。”穩坐釣魚台似的張暉被古老爺子一點名，不由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
雖搞不清楚這小鬼究竟是誰家的，可是按照他們張家流傳的說法兒。這小鬼十有八九就是小叔的種，不然根本無法解釋那與自家父親神似的麵容。
“啪嗒、啪嗒、啪嗒……”穩健有力的腳步聲逐漸響起，坐在沙發上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順著聲音忘了過去。
樓道轉角處出現一位穿著中山裝，滿頭華發的老爺子。身旁還跟著一個高大男子，仔細一看不是剛才上樓的張賀是誰？
“正雄，這次真是麻煩你了！咱們哥兒倆這麼多年，道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頓了頓又道：“這四個臭小子誰氣著你了，都隨你處置！”還未走下樓梯，張老就出聲給古老爺子打著招呼。
趕忙起身走向前去迎接，古老爺子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老，才朗笑道：“行，回頭我就給這幾個小子找點兒苦頭吃吃。連長，我看你這身體還不錯嘛，硬朗著呢！”
“唧唧！唧唧——！！”原本萎靡眼看就要奄奄一息，隨時可能消散的灰煙突然激動起來。與之前小鬼受傷時一樣，當張老走下樓梯的那刻，就在精神網中劇烈掙紮起來。
這番令人頭暈目眩的刺耳尖叫，成功吸引了張老的注意力。隻不過張老那張溫和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它們，就是你說的鬼物？”走到沙發上坐定，張老指著那精神網中的灰煙和小鬼，偏頭問著張賀。
點了點頭，張賀正想答話，就被守候多時，一直插不上話的張思凱奪去了話語權：“爺爺！這隻小鬼是我姑姑，那隻老鬼是我**！”分別指著精神網中的兩隻鬼物，張思凱興奮的出聲解釋。
“臭小子，你知道什麼就姑姑、**的！”伸手削了他一巴掌，張賀抬眼小心觀察著張老的臉色。
果然，聽張思凱這麼一解釋，張老嘴邊的笑意有一瞬掛不住。眼神忽明忽暗，不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響，才幽幽開口道：“我二弟，可是你害死的？”背著光，張老的神色看不太真切，脫口而出寒若冰霜的話語，如同炸雷般震驚了眾人的心神。
“張哥……對不起，是我對不住你！更……對不住張二哥……”靜默一片的客廳裏，突然響起一個輕柔的女聲。
“……”瞪著一雙雙驚愕的眼睛，眾人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順著女聲望去，居然是那團毫無規則可言的灰煙！
“我一直想問，卻沒有機會。李雪！我帶你不薄吧？從始至終，我們張家兄弟可有為難過你一絲一毫！？”張老聲音有些許的顫抖，似惱怒、似激動又仿佛五味雜陳什麼味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