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幫我！”
陸波聽到了這一聲呼喚，一拳轟退了百裏羽，然後飛到了胡杏兒的身邊，沉聲問道：“師妹，你真的決定了？”
“是。”胡杏兒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了自己滿是豁口的手，按在了陸波的頭上。
一股股灰色的氣息從那些豁口朝著陸波的全身湧了過去，陸波身上的的那些裂紋崩開得更加誇張，與此同時，胡杏兒的身體卻是幹癟了下來，就好像是胡杏兒被陸波給吸幹了一般。
風陽身邊一陣風拂過，百裏羽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百裏羽身上的衣服有了諸多的破裂處，嘴角甚至也有著鮮血，證明他跟陸波打得同樣不順利。
“你知道這兩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麼？”百裏羽咳嗽了一聲，然後問道。
風陽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百裏羽認真地看著風陽，風陽也回看著他，然後百裏羽便是歎了一口氣道：“剛剛我看到你身體之中的力量好像克製那種灰色氣息，不過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攔著你。”
“不是不想說，而是讓你現在就知道了沒什麼好處，日後你自然會知曉的。”風陽模棱兩可地道。
“好吧，還是先把眼前這大麻煩解決了再說。”百裏羽無奈地道，然後又再度看向了陸波那邊。
胡杏兒已經是被吸幹了，緩緩地軟倒在地，風陽發現胡杏兒不僅是沒有了本性，甚至沒有了骨頭，沒有了內髒，沒有了血肉，隻剩下一個大腦和一層皮。
陸波拿著胡杏兒的皮，忽然說道：“風陽，你知道胡杏兒經曆過什麼嗎？”
風陽沉默不答。
“當時神靈正在啟動降臨儀式，就在你們山靈宗不遠處的地方，剛好被下山的胡杏兒看到了，胡杏兒一臉狂熱地想要祈求神靈獲得力量。”
“說真的，我對胡杏兒觀感不怎麼好，我是神靈的仆人，而她隻是恰好碰上神靈了而已，可神靈卻非要分出一半的力量給她，然後我們都成了這個樣子。”
“我一直想要她把力量給我，讓我達到完整，可是她卻是鐵了心要找你還有季偉報仇。”
“我同意了，今天你把她乞求來的最後稻草也給毀滅了，所以她才下定決心把力量還給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
風陽歎息道：“這是胡杏兒自己的問題，她把仇恨看得比生命重要，我沒有任何義務要為她的行為買單，我自認為沒錯。”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這個女人不值得同情。”陸波邪笑了一聲，然後手中燃起了火焰，將那皮燒得一幹二淨，“看，現在幹淨了，就像你們這些天才看不起我們這些庸才一樣，恨不得我們永遠離開，現在……胡杏兒做到了。”
風陽嘴唇顫抖了一下，隻能說出兩個字：“瘋子。”
風陽對天外神魔的可怕有了全新的認識，像胡杏兒，像陸波，本來隻是心中的一些仇恨私人恩怨，卻是在他們的影響下無限放大，墮入了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無邊黑暗。
“沒錯，我是瘋子，瘋子殺的人才是最多的。”陸波的話音剛落，他身上便是露出了一道道縫隙，那些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針線，根本抑製不住那種恐怖的力量，紛紛爆裂開來。
可是陸波絲毫沒有自己即將死亡的覺悟，而是興奮地喊道：“看啊，神！我的身體裏即將走出神靈，盡管隻是他的分身，但是神會給這個世界帶來……”
陸波的話終究沒有說完，那些灰色氣息本來就是他存活的唯一條件，當灰色氣息離開的時候，陸波便是化為了粉塵，消失在人世。
風陽趁這個時候看了看那薄膜，發現兩邊還是勢均力敵，挪動幅度比較小，可是那風刃的攻擊變得非常頻繁了，那些靠近的紛紛都是血淋淋的。
“師姐，堅持住！”風陽看見了陳英，她的臉上帶著驚慌，但還是死命地要去推薄膜，風陽現在就是她逃出來的唯一希望了。
“多久沒有到大世界了？”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風陽猛地回過頭，那些灰色氣息成為了一道人影，從表麵上看與普通人無異，但身後卻是帶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不過既然來了，當然要先填飽我的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