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天鵬家族以血脈純度論天資,年齡達到六歲的孩子都必須去家族祠堂查驗血脈濃度,這一天出現了很多變故,比如有的族子根本沒有血脈或是另外的血脈,直接就失去了家族高層的關注,又比如郭澤鵬以最高血脈濃度成為了耀眼的天才!
“你很好,以後繼續努力。”這是郭澤鵬的父親第一次跟他說話,郭澤鵬開心地笑了,旋即開始了族宴,郭澤鵬自然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焦點,嫉妒也好,巴結也好,在郭澤鵬心裏都不重要。
“我得回家告訴母親!”郭澤鵬興奮地想到,礙於大家的麵子,他陪坐在父親身邊,靜靜地聽著別人虛偽至極的恭維話,宴席一結束,他便飛奔回家了。
“母親,今天父親跟我說話了!”郭澤鵬一進大門就發現自己的母親懸掛在房梁下,雙眼看著門口的方向。
郭澤鵬忘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參加完母親的葬禮的,隻記得埋母親的那些人一臉的不耐煩,也記得他們說的話:“嘿,就算血脈天賦高又怎麼樣,低賤的身份還是不會改變,這不,馬上那些夫人們的警告就來了!”
“誒,少說點,他還在聽著呢!”
“嗨!他才多大,哭過就忘了,沒事沒事,而且我估計他也活不長久,聽去了又怎麼樣!”
郭澤鵬覺得心裏好冷,他在想人為什麼一來就要分個高低貴賤呢?為什麼非要為了彰顯自己高高在上的控製力而殘殺別人呢?這也成了他最後逃離家族的主要原因!
“噗通!”郭澤鵬感覺到自己摔進了一片溫暖的地帶,他的思緒也從久遠的回憶之中掙脫出來,眼神重新變得冷凝。
“謝了!”郭澤鵬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金翅天鵬虛影,盡管沒有神識的介入,金翅天鵬顯得十分呆板,但是也還有本能的救主行為。
“哦?竟然還活著?”陳誌勝看著站在金翅天鵬頭上越來越高的郭澤鵬,眼裏閃過一絲愕然,不過旋即又揶揄道,“何必呢?在擂台外乖乖躺好不是更好嗎?”
郭澤鵬活動了一下手腳,冷然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陳誌勝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恨恨地看了看郭澤鵬,手中再度出現神識光芒,既然你要嘴硬,我就打到你服!
“六品中等,身與影合!”
堅石靈木樹人漸漸把陳誌勝的身體融合進入了自己的體內,發出了一陣陣嘶吼聲,旋即它的目光變得清明起來,郭澤鵬有著一種預感,眼前的堅石靈木樹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陳誌勝了!
“呼……”
堅石靈木樹人忽然舉起大手一巴掌拍在了金翅天鵬的翅膀上,把金翅天鵬打得哀叫了一聲,郭澤鵬連忙控製著金翅天鵬迎擊。
“咻咻咻……”
一道道破空而去的金羽紮在了堅石靈木樹人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郭澤鵬在找陳誌勝的位置,但想要用這種方法探測出來難度實在太大了!
“你看準點打啊。”陳誌勝的臉忽然從堅石靈木樹人的肚子上顯現出來,郭澤鵬馬上又讓金翅天鵬射出去了諸多金羽,陳誌勝的臉又消散了。
“嘿嘿嘿,你在打哪兒啊,我在這裏啊!”陳誌勝的臉從堅石靈木熟人的肩膀處顯現出來,一會兒又跑到了額頭之上,又或者同時出現了幾張臉來。
“嘭!”
在郭澤鵬被陳誌勝的騷擾弄得不厭其煩的時候,堅石靈木樹人的手卻是忽然抓住了金翅天鵬的雙翅用力地一扯!
金翅天鵬悲哀地叫了一聲,雙翅無力地耷拉在了身邊,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不少,金翅天鵬以翅膀著名,如今雙翅盡是被扭斷,戰鬥力大減!
“也不過如此。”陳誌勝從堅石靈木樹人的胸口處鑽了出來,渾身覆蓋著幹枯的一層灰白色樹皮,可是那些傷口處又泛出淡淡的藍光,十分地詭異。
“還能戰鬥麼……”郭澤鵬心疼地摸了摸金翅大鵬,雖然下一次召喚出來,它還是會活蹦亂跳的,但這一次重傷讓郭澤鵬心裏十分不好受。
“咕咕……”
金翅大鵬的喉嚨裏發出了奇怪的語調,它努力地站了起來,旋即朝著堅石靈木樹人發出了震怒的鳴叫!
“你也不想這麼認輸麼?”郭澤鵬笑了笑,手中重新拿出兩根完好無損的金羽,“那就讓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從高高在上的地位上拉下來吧!”
“六品低等,金羽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