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的手已經卡在了風陽的脖子上,風陽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變化,沉默了一會兒,陳博把手往下移動,抓住了風陽的衣領。
“你真該感謝你有個好師父!”陳博冷冷地道,提起了風陽朝著另外的打鬥場地而去。
郭澤鵬的體力漸漸不支了,他的力量還是沒能給陳誌勝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一道道豁口在陳誌勝的身上顯現出來,但就是沒有半分的血跡!
“真是難纏……”陳誌勝看向風陽和陳博那個方向,心裏嘀咕道,“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忽然沒了?風陽一個人能把博叔逼到這個地步?”
“不對,”陳博馬上搖了搖頭,自嘲道,“我這是怎麼了,一個四階中期而已,能讓五階後期拿出這麼大動靜,肯定是風陽的院長師父給了他一些寶貝吧。”
郭澤鵬心裏也是一沉,遠處的動靜消失了,這代表風陽被擒還是被殺了?他的目光掃向了不遠處不知道何時已經聚到了一起的張偉等人。
地上倒著一些哀嚎著的人,還有一些已經死去的屍體,霜樂彤和艾米站在後麵靠著牆壁,旁邊躺著渾身是血的賀月,張偉和劉猛則是揮動戰斧和戰錘蕩開那些一直落下的刀劍,他們的虎口已經被震裂了,血跡染紅了手柄。
“丫的,這群人沒完沒了了!”劉猛抱怨道,手卻有些顫抖,暴露了他此刻的狀態。
“堅持住啊,別忘了,打完還要喝酒呢!”張偉的手上被人破了道口子,他視而不見,反倒是笑道。
陳誌勝那些手下都是些死士,就算死了這麼多同伴,還是一窩蜂地朝著他們壓過來,這防線已經隱隱快要抵抗不住了!
“彤姐……”艾米的弓箭已經用光了,站在一旁看霜樂彤救護賀月,小丫頭有些害怕了,但還是裝得很勇敢。
霜樂彤冷靜地處理著賀月的傷口,勉強對著她笑了笑道:“沒事的,一會兒我們就能逃出去了。”
“逃出去?”一道淡然的聲音傳了過來,旋即有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傳來,“恐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待眾人看清那東西的樣子,皆都驚呼一聲:“風陽!”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陳博,他的衣服已經有很多處破損的地方,但是陳誌勝並沒有注意這些,臉上帶著興奮之色。
“你們還不束手就擒?”陳誌勝得意洋洋地看著郭澤鵬道,“或許你們跪下求饒,我還能饒你一命,或者……”
陳誌勝指了指地上人事不省的風陽道:“饒他一命。隻要你跪下來,二者選一!”
郭澤鵬深吸了口氣,手中的金羽仿佛猶如千鈞重,竟讓他再也拿不起了,而霜樂彤他們幾人則是有些絕望地看著這一切,那些死士雖然不再圍上來,但心裏的負擔更重了。
“你放他們走,我跪!”郭澤鵬毫不猶豫地道。
“喲?”陳誌勝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行啊,隻要你跪了,什麼都好說。”
郭澤鵬聞聲身體顫了顫,手中的金羽掉在了地上,他的膝蓋緩緩彎曲,極為艱難地朝著地上跪去。
陳博正冷眼看著這一切,有他在,郭澤鵬縱使想要暴起也是沒辦法的,如果能用跪下換得風陽等人一命,他覺得怎麼都賺了!
“等等!”郭澤鵬的肩膀忽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轉頭看去,一張和藹的老人臉龐映入眼中,讓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您,您是……歐陽淩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