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裏七零八碎很多東西,底部考究地墊著白色的底布。秦燁翻弄了幾下底布,解放出一絲黑色的寒光。
果然有把槍。
台燈下,一個坐著的人影迅速地拉長,半跪著一躍而起。
“啪”地一聲,雪光四濺。
牆上的人影手裏多了一把槍。
窗簾上,的人影,以手掩麵,仰在床上。
小尤裏烏斯撲上來的一瞬間,秦燁抽出了槍握在手裏,同時用膝蓋用力顛了一下抽出的抽屜,小尤裏烏斯一個猝不及防,“吻”在了抽屜上,激烈而悲壯。血紅的桃花綻放在牆壁上,床鋪上,窗簾上。
“啊——”小尤裏烏斯慘叫著,捂著血糊糊的臉,仰到了床上。
小尤裏烏斯的慘狀著實讓秦燁暗爽,但是聽到他的嚎叫,秦燁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迅速走到門口,關上門,插上。
又迅速走到窗前,把手搭在企圖逃跑的小尤裏烏斯的肩膀上。
“就知道你會逃,小尤裏烏斯先生,不要企圖逃跑了,你那麼惡心,上帝都不會幫你的”秦燁薅著小尤裏烏斯,關上了鎖上了窗戶,然後把他扔到了床上。
“小尤裏烏斯先生,出了什麼事情嗎?”溫升趕來的保鏢站在門口問道。
“沒……沒什麼”秦燁的槍口對著小尤裏烏斯,後者不得不粉飾太平。
“公爵,我們看到門口躺了十幾個保鏢,我們似乎是遭到了偷襲,請您注意安全”門口的保鏢說道,隨後傳來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遠。秦燁放下槍,虎目圓睜,盯著小尤裏烏斯。
一行人走到別墅外麵,處理院子裏暈倒的同伴。
小尤裏烏斯的窗簾上,映著兩個人的身影,小尤裏烏斯之外的人,似乎也是男人,或許是公爵最近換了口味,不喜歡玩女人了吧。
一行人把同伴抬回各自的房間,簡單檢查,確認沒有大礙,便留他們休息,各自工作去了。
秦燁把房間的主燈打開“把台燈關掉”秦燁冰冷地命令,小尤裏烏斯關掉了台燈,他沒想到秦燁心思這麼細膩,這盞台燈是他最後的希望,關掉,影子就不會出現在窗簾上。外麵的人就再也無從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
秦燁再次舉起槍“林雪工作室的車,是你動的手腳?”
“是的,我隻是想跟這位美麗的女士開個小小的玩笑”小尤裏烏斯越說聲音越小,他也搞不懂,自己怎麼會為了活命,開如此不和邏輯的玩笑。
“她差點就死在你手上,這是什麼爛玩笑”秦燁想到林雪害怕的樣子,憔悴的樣子,發狠地扔出這句話。
“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不會再打擾美麗的林雪小姐了”小尤裏烏斯感覺到了殺機,極力地為自己爭取著機會。
“之前酒會的花園裏,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無賴嗎”秦燁把槍下樘,收到了工具箱裏。
小尤裏烏斯鬆了一口氣,擠出一抹笑“感謝上帝”
下一秒,他的臉又黑了。
秦燁從包裏拿出了一把尖刀,閃著森森寒光。
“你的上帝早就不信你了,我也不信”林燁說著,眯起眼睛,看著小尤裏烏斯的手“你手上的戒指,看起來不錯”
小尤裏烏斯麵露難色:“秦先生,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這個戒指不行,這是我們家族的象征,每個人隻有一枚,是出生時打造的,對我意義重大”
“我不僅要你的戒指”秦燁的眼睛裏閃出一股寒光,陰森可怕“我,還,要,你,的,手”秦燁一字一頓。
小尤裏烏斯臉色更蒼白了,身體也開始發抖。
“被擔心,小尤裏烏斯先生,我還會還給你的”說完,秦燁一把薅住小尤裏烏斯的胳膊砍下了沒帶戒指的那隻手。
手起刀落,鮮血天女散花似的噴灑在幾乎每一個角落。
“啊——”沒反應過來一切的小尤裏烏斯又發出一聲慘叫。
秦燁又薅起他的另一隻手,小尤裏烏斯顫抖著嘴唇,痛苦地想說些什麼。
秦燁並沒用動刀子,而是退下了手上的戒指,用拇指和食指拈著,舉到眼前,敷衍地觀摩者,嘴裏還吐出幾口氣,輕輕吹了幾下。然後緩緩的給那隻斷手戴上。
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秦燁知道院子裏幾乎沒什麼保鏢了。他拉開窗簾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裏。
懷裏揣著帶著戒指的斷手,秦燁坐到車裏,趕往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