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揚聽到蘇樂這麼說之後,有些訝異,因為在他看來,這個男人並不像是一個阿諛奉承之人,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當張全才問起隨風一行人之後,這個老板居然會一五一十的回答,可是語氣卻依舊是不卑不亢。
皺了皺眉,周易揚什麼都沒有做,因為現在的他,想看看隨風會有什麼動作。
不過很明顯,他是看不到了。因為就在周易揚打算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張全才突然將矛頭對準了他。
“喂,坐在那裏的那個人,這裏沒你的事情,趕緊給本大人滾開,否則行不行本大人連你也一起抓了。”
這囂張之極的話語,一下子把周易揚氣樂了。
隻見周易揚捏著手中的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依舊溫潤的笑著,隻是眼裏已經沒有了那份笑意,變得寒光一片。
他看著張全才笑道:“大人?請問,是什麼大人,是豬的大人,還是狗的大人?”
柳懷看了眼那並沒有因為張全才的話而離開的周易揚,反而還用這種態度說話,有些疑惑。在這疑惑之間,他仿佛感覺到,今天的事情,不好解決。
被周易揚這麼一諷刺,張全才瞬間炸了毛。一邊抖著臉上的肥肉,一邊說:“當然是這裏的知州大人,你眼睛瞎了嗎,竟然敢這麼侮辱本大人,看來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本大人到可以送你一程。”
張全才的態度,這下子徹底讓周易揚沒有了在進行下去這場對話的欲望,就算他很想知道張全才為什麼要找隨風,也想要看看隨風會怎麼應對張全才,可是現在,周易揚知道,張全才已經徹底的激怒他了。
怪不得,皇上會讓他來這裏,這樣的人,是怎麼做到這個位置上的,周易揚已經完全知道了。
既然如此,周易揚便不在打算和張全才這樣周旋下去,因為皇上那邊還在等著他複命,所以周易揚打算,就在這裏把事情辦了吧。
至於隨行而來的柳懷,周易揚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理會。如果他識趣一點,那就不要管這裏的事情,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皇上的怒火。
周易揚直接無視了張全才,然後高聲說道:“許飛,帶著那樣下來吧。”
周易揚的話成功的引起了張全才的注意,因為就在他的話說完之後,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驚恐的神情,而是不知道對著什麼說說了那句話。
所以接下來等著張全才的,便是他怎麼也無法想象到的噩夢。
“聖旨到!”
一聲高喝,讓包括蘇樂在內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因為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聖旨居然會傳到了這個地方。
張全才直愣愣的看著許飛遞到周易揚手中的那卷明黃色的東西,隻有皇上才能使用的顏色,精致的盤龍繡紋也速說著它的身份,不過從哪一個方麵來看,都隻有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聖旨是真的。
周易揚舉著聖旨看了眼周圍人,然後嚴肅說道:“見到聖旨,還不下跪!”
這一聲,讓所有感到如夢似幻的人紛紛清醒了過來,然後嘩啦啦一片,除了張全才之外,就連柳懷,都跪了下來。
張全才看了看周圍全部跪下來的人後,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了心頭。他想逃跑,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可是看了看已經被包圍的客棧,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吧肥胖的身材,張全才知道,自己是絕對跑不掉的。現在,他隻希望聖旨裏所說的事情,與他無關。
緩緩的跪下,張全才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跪過了,可是現在,他不跪不行,這裏有這麼多的人,有這麼多張嘴,如果自己不跪,這裏的事情被傳出去,那倒黴的還不是自己。
周易揚看了眼跪下的張全才,然後慢慢的打開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陵城知州張全才在任期間,行賄受賄,慘無人道,視人命為草芥,朕痛心疾首,現革職查辦,特命戶部尚書之子周易揚暫代其位。欽此。”
簡明扼要,沒有過多的廢話,這一紙聖旨,就這樣決定了張全才的命運。
而聽到省事後的張全才再也沒有的往日的威風,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因為他知道,這一紙聖旨,已經決定了他以後的命運。而張全才知道,從這個位置下來後意味這什麼,他心裏一清二楚。如果這裏是他的人,說不定他還可以把這個人弄死,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現在……張全才看了眼四周,心裏有了一個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