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5的門後並沒有什麼洪水猛獸之類的,裏麵是一個冰庫,但是裏麵也是一個精心布置的新房,房間裏掛著氣球和彩帶。
緋色的床帳下是一個人的軀體,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是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裝的左胸處還別上了一朵鮮豔如血的玫瑰。
那個人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充滿著喜慶氣息的新婚床上,儼然是一具屍體了。
蕭黛走進去,看了看那個人,眼神中已經看不到靈魂的氣息,怕是早已入了輪回了,說到底也是那個女子一個人在這塵世中癡癡念念、不肯放手罷了。
蕭黛最後看了一眼這裏,退了出去,將門給重新拉了回來,這房間,其實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棺材而已。
0066號房間裏因為藍白色的窗簾遮住了外麵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林清雅想要將眼睛睜開,但是卻因為之前陳佳給她打了一種奇怪的藥物。
沒錯,陳佳就是這個案件的凶手。
現在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整個人卻是意外地清醒。
她能聽見陳佳推著一些金屬製的東西進來時發出的“叮叮”聲,還有陳佳瘋狂又低迷的笑聲。
林清雅第一次急切地想要睜開眼睛,站起來。但是現在的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然後林清雅就感覺到一支冰涼的帶刃物品已經觸及到了自己的皮膚,她想要尖叫,但是連震動聲帶的力氣也拿不出來。
這種感覺很像窒息,很像溺水。
正在這個時候,林清雅聽到門被打開了……
旁邊0066的房間裏,布置得就像是一間病房一樣,隻是門對麵的牆上立了一個白色的書架,上麵放了幾本醫書,其中一個小格子放了一個小瓷瓶,瓷瓶上套著一個藤子編成的手鏈,估計那就是所謂的長生藤了吧。而那個瓷瓶,蕭黛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它在那個剝皮視頻裏出現過,並且就是那個所謂的裝進了靈魂的瓶子。
林清雅被綁在一張病號床上,病號床旁邊還放著一推車的手術工具,這個場景,蕭黛是熟悉得不得了,這不就是那個剝皮視頻裏的拍攝地點嗎?
看到這個場景,蕭黛隻覺得毛骨悚然,當初在那個視頻裏所見的那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眼前從演了那麼一遍。
看得出來,那個凶手已經打算開始動手了。
就是沒想到琥珀在她要動手之前闖了進去,而琉璃等人也緊隨其後。蕭黛見所有人都在裏麵了,也不急著進去,而是守在門口靜觀其變。
要是過會凶手從裏麵衝了出來,她也可以迅速攔截下來。
“你對清雅做了什麼,為什麼她眼睛睜不開?”
琥珀已經將林清雅抱了起來,凶手抓起一把手術刀衝向琥珀,王小明上前右手一揮,嘴唇念出了幾句咒語,凶手就一臉懼意,兩隻腳不斷地跳了起來。
但是蕭黛是什麼也沒有看到,沒想到這小子的幻術還挺靠譜的嘛。
琥珀見林清雅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轉身就要帶著林清雅離開去醫院,凶手見琥珀已經有了離意,還是帶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靈魂離開的,立馬就像隻被踩到痛處的野獸一樣撲了過來。
琥珀一下沒有了防備,被凶手一下刺到了肩膀,琉璃見琥珀被傷,趕緊對著那凶手的後脖子一個手刀下去,那凶手就昏倒在了地上。
房間裏鬧鍾突然響了起來,蕭黛看了一眼,午夜十二點。
套在那個瓷瓶上的長生藤突然迅速伸展開來,瘋狂地生長,向原本昏倒在地上的那個凶手襲去,隻是在瞬間,那藤蔓就已經深入到了那凶手的身體裏,原本在昏迷之中的凶手突然眼睛睜得異常大,一張臉上全是扭曲的痛苦。
在地上滾了兩三圈之後也擺脫不了越插越深的藤蔓,沒到半分鍾就一動不動了,身上的皮肉立馬像被針紮了的氣球那樣癟了下去,長生藤迅速吃飽喝足,待再也感覺不到了這個人的生氣之時,迅速將蔓延出來的部分迅速收了回去,再次變成了那一圈小小的手鏈。
“她怎麼了?”郝雨霜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哆嗦著問道,琉璃蹲下去看了看,搖了搖頭又站起來了。
“第六天過去了,她被長生藤反噬,沒得救了。”
蕭黛直直地走到那個書架前麵,撥開那幾本醫書,一個小小的攝像頭就藏匿在那裏,果然如此。
蕭黛將那個攝像頭摘下來放到自己的衣袋裏,然後將書架上的那個小瓷瓶和手鏈給拿了下來放到了另一個衣袋裏。
這裏的一切都結束了,這五條靈魂也該安息了,剩下的就隻有留給警方來了。
“我們走吧。”琉璃發話,眾人都往外走去,琉璃留在最後,和蕭黛並肩走著。
琥珀將林清雅送到了醫院,還沒過二十四小時,林清雅就醒了,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陳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