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榛榛不說話，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葉榛榛躲開他一點，伸手自己抹掉淚珠，正要說話。
李鐸那邊已經割地賠款：“不然我跪鍵盤？”
葉榛榛還沒答話，那邊李鐸已經開始加碼。
“蠟燭也歸你？”
葉榛榛扭頭看李鐸，李鐸看她似乎不太掉淚了，立刻覺得勝利在望，於是又說：“跪著唱征服？”
葉榛榛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李鐸才鬆一口氣，伸手摟住她：“我的老婆，嚇死我了，你哭什麼哭，你哭起來又不好看。”
葉榛榛心頭還是惱，可李鐸這樣哄，她還能如何？
“代言人你找誰？”葉榛榛咬牙切齒。
李鐸笑起來：“蘇悅然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早吩咐下去不可能簽的。”
蘇悅然在門外，嗑著瓜子聽門裏兩個人膩膩歪歪，聽到這裏，忽然想起什麼，心裏有些計較。
卻又聽見門裏沉默下去，不一會兒倒是有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傳出來，蘇悅然皺眉，急忙先躲了。
這些人，沒一個能省心的，倒是關於代言人，她還有些意見，待會兒再跟葉榛榛提。
***
代言人的消息放出來，可合同沒影。
馮琪找人去找了方惠方麵的人來洽談合作事宜，卻壓根沒有人來接這個差事。
從上到下口風倒是一致：沒接到通知。
底下人沒接到通知，誰敢對他們笑臉相向，需要知道這個公司是葉家的，就算李鐸是葉家的女婿，公司上下派係紛爭亂七八糟，女婿這種職業是最有風險的職業，總不可能才幾個月就轉了風向吧。
lindy很頭大，真的很頭大。
她覺得這是一個預警，預警馮琪即將涼涼。
可畢竟是搖錢樹，畢竟這麼多年培養一個人出來不容易，自己的金錢還跟馮琪捆綁在一起。
馮琪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滿臉寫著不痛快，低聲咒罵：“一定是那個葉榛榛搞的鬼，之前明明就是李總說了要給我那個代言的，不然我怎麼敢放給媒體，真的是，她那種千金小姐不是人間疾苦，哪天栽下來還不知道怎麼死呢！”
“算了，吃一塹長一智。”lindy說。
說著，馮琪手機響起來，她暴躁的接電話：“誰？”
對麵說了句什麼，馮琪的語氣立刻軟化起來，態度十足的好：“您好您好，對，李總知道我手機號的，我就說怎麼我經紀人那邊沒人聯係，對對……好的，沒問題，可以很快就簽約，我這邊很有誠意的，好的，謝謝您。”
電話掛斷，馮琪滿血複活一樣的站起來，衝經紀人lindy一抬下巴：“怎麼樣？說了代言是我的就是我的，李總不知道你的聯係方式，直接給了那邊負責人我的手機號，這不才打過來嗎，約我去簽約呢，代言人，獨家的！”
竟然真簽了？
lindy感覺天上在下餡餅。
許是方惠內鬥？那個李鐸是葉家的上門女婿，能力竟然這麼足？也許就真的讓她馮琪撿了個漏？
“不然還是推了，日後清算起來也說不清楚。”lindy建議。
馮琪跳起來：“你說什麼哪！那是方惠產品的代言人，多少人搶破頭啊，我要是拿到了，其他幾個小花怎麼好意思跟我比？而且多少錢啊！大幾千萬呢！你舍得啊！”
不是舍得，而是怕秋後算賬。
馮琪伸手把頭發別在耳後：“行了，別計較了，等明天我拿來合同你看了我們就簽約吧，這事情落停了才好。”
***
一夜都是不踏實，lindy覺得自己蒼老了5歲，自己當馮琪的經紀人實在是辛苦。
早上起來，她正吃早飯，看了娛樂新聞，忽然覺得自己又蒼老了20歲。
lindy拿起手機打給馮琪，對麵馮琪電話接起來都是哭腔。
“怎麼搞的啊？你發什麼瘋！”lindy簡直要氣死了，對麵馮琪聲音可憐也不能讓她軟化一絲一毫。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就是昨天晚上忽然就李總找我，我就去了，結果是他秘書，合同給我，我挺高興的，感謝了感謝李總，他也挺高興的，我意思是不如見麵聊，可他說忙呢，我一想大幾千萬的代言，當然要報答了，就發了點圖給他想著他能看了就過來……”馮琪哭唧唧。
lindy感覺對麵是個智障。
新聞上爆出來馮琪好幾張大尺度照片，上半身該露的都露了，她隻能想想怎麼把這件事算是ps，也能洗，強行洗白也說得過去，再讓馮琪梨花帶雨一點，示弱一點，再去號稱報警也就還好。
可……
“你說他們給了你合同？合同呢？”lindy問。
馮琪說：“簽完了給他們了啊。”
lindy要瘋，大聲：“你都沒給我看過，你那個智商看得到上麵寫的什麼嗎？小數點你都數不清的吧？你腦子清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