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身體已經扭曲不成樣子了,眼角有淚水不斷滑落,眼神中帶著失望又有過端著幸福。
石睿和劉做棟急忙奔向外麵的水池,老頭卻是沒跟誰,而是走到我身邊來。
我沒注意他盯著鹹文斌教授的鏡子,畫麵即將崩裂開來,教授的靈魂已經扭曲得幾乎看不見了。
我腦袋忽然想到,興許如果不是他的兄弟遺孀呂穀山被抓走生死不知,他哪怕知道那是鏡子的世界,也不會轉醒過來。
“哼,人性!”
老頭冷哼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我回神過來盯著他那張老臉,這話好像是對我說又好像是對鹹文斌教授拋棄鏡子世界幸福的評價。
我沒有回應老頭而是緊緊盯著他,其實他的話沒錯,從那個角度都無法反駁。
“你呢?”老頭竟然又問了。
他又問不回答也沒什麼,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道:“你可真閑。”
“你呢?”
“複讀機?”我聲音提高的幾度。
老頭去死毫無表情,又是連續幾次的‘你呢’,跟個複讀機一樣的機器人語調。
我心裏頓時無名冒起來,怒道:“你***,不能正常說話的是不是?”
“你呢?”老頭的回答依舊,而且這次跟早些念農村大喇叭通知聲音一樣,帶著異常讓人難受的‘嘶鳴’。
不多時我的腦袋有些疼痛,雙眼也開始有些模糊起來,老頭的身影從一個重影到多重重影。
我用力的晃著腦袋卻無法阻止這怪事,且耳朵的鳴叫讓我神經線都跟抽風一樣,絲絲的疼痛如江水彙入大海一樣,所有疼痛被傳導到大腦。
疼痛在大腦轉化成電流,再從腦袋傳播全身,我恨不得那把斧頭劈開自己的腦袋釋放電流。
但是可得不可能,所以我隻能用喊叫著代替,也許是慘叫聲太大了,引起距離三十多麵鏡子直排外石睿的注意。
他傳來話道:“不就是完個一兩分鍾而已,你至於受不住了?再則那東西也是想象,你欺騙自己是假的不就可以了。”
“閉嘴……啊啊啊……”我疼得捂住耳朵在原地跳動,所以隻能從牙縫之處兩個字了。
“你呢……”一旁的老頭還在做妖。
現在的我整個人神經線,就是是一條被拉扯的皮筋,老頭兩個字不間斷的傳入,就是那個屈指彈著橡皮的手,‘噔噔’的聲音回徹響在我腦海裏。
“住手!”我費了萬般力氣,總算又擠出兩個字了。
讓我意外的是,老頭竟然閉嘴了,也不清楚是不是我的兩個字,是太過有威嚴還是怎麼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隻要那在我腦海折磨的聲音消除就夠了。
呼呼……
我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低頭不斷喘息著,如電流的酸麻慢慢的平複想來。
砰!
然而這時候忽然我背後傳來一股巨力,然後我整個人就彈飛出去,方向正好是李同狀所在的那個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