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手中的泥刀,精神緊繃的到極致,雖然我肯定剛剛那對中年男女是人,可是這裏濕氣中混合這異味,總讓我覺得不放心。
啪嗒啪嗒……
我們三人的腳步聲被無限放大一樣,竟然連水滴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樓梯仿佛也是無盡頭一樣,我腦海中甚至閃現一副畫麵,這是一個旋轉的樓梯,繞著繞著不知道通往何處。
隨著我精神狀態的不穩定,慢慢我兩眼迷離了,在回神的時候已經來到一個屋子,是八十年代的那種平板樓風格。
小小的客廳隻有一張竹藤長椅子,邊上是餐桌和三把凳子,一邊連著廚房一邊連著臥室,從打開的門可以看見,一間是大房擺設很簡陋,一邊是小房子,裏麵放著一張老式的上下床,和一張破舊的書桌。
整個屋子比較明顯的裝飾,是客廳牆體掛著那一幅昏黃的照片,由於很模糊,隻能隱約間可以看到三個人,一男一女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那女雙手有些古怪,似乎抱著什麼東西。
“有人?”我問道。
沒回人回應,但是廚房裏倒是散發著菜的香味,我那許久沒充填的胃,不成器的咕嚕嚕的叫著。
鬼使神差我握緊手中的泥刀,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走入廚房。
廚房非常小,隻有一個蜂窩煤灶和一個單邊的煤氣灶,抽油煙機什麼的別想了。
香味是蜂窩煤灶上一個鋁鍋散出來,灶下麵的通氣口是關著的,鍋裏裏麵好像是沸騰許久了,蓋子噗噗的掙動著,嫋嫋煙氣就是香味。
我細細一聞,是豆腐、蘿卜和豬肉一起熬湯,裏麵還加了少許的當歸和薑片,也許還有料酒也說不定。
這是一道家常菜,也是冬日裏補補身體最好又實惠的聖品,我情不自禁伸手要去揭開鍋蓋。
“不行。”
走到灶邊的時候,我醒悟過來用泥刀輕輕的拍著自己另外一手,因為這是在慢熬,講究一個封料的作用,我如果揭開了氣大範圍跑掉了,等下味道就不足了。
咕嚕嚕……
該死不爭氣的肚子卻大聲大聲的叫起來,我幾番掙紮後罪惡的手還是伸出去了。
“小誌你幹什麼,媽媽不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背後一個甜美的聲音帶著微怒,我嚇了一跳後退撞到老實的木碗櫃上,裏麵碗筷哐當哐當的響。
我側身廚房門口,站著一個圍著一跳白布圍裙的女人,很年輕大概就三十上下,不過皮膚狀態不是很好,興許是操勞過度了,頭發有些枯黃不是那麼黑柔順,用一條紅繩紮起來。
“你是?”我問。
女人瞪眼,道:“咋的了,是想用失憶混過關?”
我僵硬著身子不知道怎麼說,女子笑起來了,很溫柔,跟所有天下媽媽一樣,她走過來伸手摸了下我的頭,那後順帶著扭出去,道:“去外麵玩,飯等爸爸來就可以吃了。”
由於女人手力已退的慣性下,我身子不自主的跌跌撞撞向著廚房外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