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平原上,兩方軍隊在時隔多年之後又是對峙了起來,戰爭,一觸即發。
一方人數眾多,黑壓壓的人頭攢在一起,在遠處看就像是烏雲一般,他們統一身著青色的衣服,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即使是隔著甚遠也是感覺到一陣肅殺的氣息正在從哪裏傳來,冷冽了空氣,即使不用任何的嘶喊,那沉重的殺氣就是撲麵而來。
而反觀另一方,卻隻有數百人。他們稀稀拉拉的散在廣闊的平原中,看上去遠遠不如對方密集,也是難怪,幾百個人如何能派出來幾千個人的大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百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比那上千個人還要殺氣騰騰。
日光毒辣,正是漩渦之國難得的晴朗天氣,隻是,這般晴朗的日光卻是注定要在殺戮之中暗淡。
而後,狂風呼嘯,大地一片蒼涼!橙水和朔茂極目遠眺,那裏,有一條淡淡的黑線正在迅速延伸過來,沉重的殺氣撲麵而來,就連著夏日的炎熱都是驅散了幾分!
而後,就在呼吸之間,正片天地的陽光就是暗淡了下來,溫度在這一瞬間就是頓時降了下來,幾個呼吸之間,就是有冰冷的氣息在蔓延。
一片雪花飄落,落在朔茂的刀上。朔茂的目光不由得一緊。同樣,就在這個時候,橙水的身上也是有數片雪花飄落。
“終於還是來了嗎?六月飛雪,這就是水之國的第一豪門-水之水無月嗎?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橙水望著那條快速接近的黑線,內心,不禁有了淡淡的緊張。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緊張,後麵的朔茂卻是上前一步,抽出了白牙,比雪花還是要冰冷的白牙頓時讓橙水一驚,清醒了過來。
而後,他淡淡的從容一笑,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兵器出鞘的聲音,還有忍者們粗重的喘息聲,金屬的撞擊聲混合在一起,朔茂和橙水身後,綠苗的示意之下,無數的木葉忍者開始做站前的最後準備。大風呼嘯,卷起了他們的衣裳,一陣綠色的波濤像是怒龍一樣在翻滾!
在這片綠色的怒濤中,綠苗抽出了手中的劍,一陣寒芒閃爍,冰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舉起了手中的雷神之劍,像是他的祖父那般,怒吼一聲!
“前麵的人是誰?報上名來!”
青色的黑線自動的分開,一個忍者越過所有人,走上前來。他身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眼睛竟是罕見的冰藍色!
“某,水之國霧忍村水無月一族水無月雪嵐!”
水無月一族的那個不世天才嗎?橙水的瞳孔一陣收縮,而後,有更加冰冷的神色在他的眸中閃現。
“某,火之國木葉村千手一族千手橙水!”
千手一族當代年輕人的領袖?那個在這個地方殺害了我祖先的人的孫子嗎?
有森寒的殺機在兩個人的目光中蔓延,此刻,天地俱寂,兩軍鴉雀無聲!
幾乎是在同時之間,兩個人都是高高的躍起,手中所持的神器像是宿命一般追隨著他們的主人和曾經的對手交織在一起,寒芒閃爍,卻已經是不死不休!
祖先的榮耀與落寞,在這一刻,戰鬥卻是延伸到了現在!
天地之間一片肅殺,再也沒有一絲的光亮。
火之國,附近。
四個人走到一處地方,又停了下來。原來前邊是一片樹林,密密壓壓的樹木遮天蔽日,雖然是大中午的時間,但是整個林子依舊顯得很幽暗,無聲間有淡淡的不安在彌漫。
“都停下來,歇息一下吧。千手王虎,你且去前麵的森林中查看一番,現在雖然接近火之國的領土,但是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白發老嫗吩咐道,不難看出,她正是這一行人的首領,其餘人都是以她馬首是瞻。
三個人聽到這句話,其中一個人一抱拳挺胸的正色回答道:“是,大人。”他的身形高大,不怒自威,但是眸子卻是非常清澈,即使是在高速的行軍中如此的急促停下來呼吸也是絲毫不亂,一看就是個中高手無疑。此刻他不管別人,也沒有問白發老嫗的意見,就是自顧自的向前麵幽暗的森林中彈射而去了,轉眼間就是沒了蹤影。不用想也是知道,這個人就是剛剛老嫗口中的千手王虎。
剩下的兩個人看了一眼白發老嫗,不約而同的也是坐了下來。其中一個身著一身黃色的衣服,麵色看上去竟然是有幾分蒼白。他的身形與之前的山下王虎相比,無疑是要瘦削的多。但是誰人也是不會輕視於他的,此刻他自顧自的坐在地上,從隨身的忍者包裹中拿出補給就是隨意的吃了起來,看也不看其他的兩個人。他的呼吸也是十分平穩,沒有絲毫的紊亂。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真個人卻是給人一種生硬的感覺,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裏,仿佛對所有都是不甚關心一樣。
與剛剛的三相比,第四個人無疑是要遜色的多,他此刻正在大口的喘息之中,更是有豆大的汗水不斷的從他的額頭滴落,他不由得半俯下身子,看上去竟然是要筋疲力竭了。而後,他終究是支撐不住,一屁股走在了地上,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過看其他兩人的樣子,也是沒有絲毫的嘲笑之意,像是體諒他年齡畢竟幼小,能堅持一路跟隨著不掉隊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吧。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小孩子雖然年幼,但是性子卻是極為倔強,竟然沒有一次開口求眾人等他或者休息,此刻,兩個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經是帶著幾分隱隱的欣賞之色。
聽到這聲音,白發老嫗和黃色衣服的青年人都是同時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三個人正好成了一個正三角形,因此兩人都是發現對方也是在看著疲累的小子。而後,黃色衣服的年輕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又是將目光轉向了別的方向。白發老嫗往黃色衣服青年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卻是向於飛的方向走了過來。而黃發的年輕人卻是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照舊還是一個人坐在那裏,隻是,眸子中卻是有異樣的光芒閃過。
一時之間,氣氛竟是有了些許微妙的尷尬。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孩子卻是絲毫不知,他現在自顧不暇,那裏有功夫去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