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望著被林笙尋緊緊攥住的右手,聲音裏帶著罕見的怒氣,“林笙尋,我隻勸你一次,放手。否則,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
林笙尋皺眉,手上的力卻氣絲毫未放鬆,“顏安,她是阿瑤的朋友,無論如何,今天,我是不會讓你碰她的。”
“林笙尋,收起你那套假兮兮的說辭,說到底,你也和他們想的一樣,是不是?你們都以為全世界隻有自己最委屈最苦最傷心,別人的痛就什麼都不是。”
林笙尋麵色微變,“顏安,我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需要你評論,我警告你,還是不要太過分。”
隱忍半天的蕭景黎終於逮到機會,興致衝衝的趕過來,推開林笙尋攥著安安的胳膊,“林笙尋,說到底,這是她們女人之間的事,你口口聲聲說要護著自己女朋友的朋友,卻對另一個女人動粗,撇去她是你前女友的閨蜜不談,她還是你好兄弟的女人,難道真是過河拆橋嗎?那梁小姐可要注意了,下次對你動手的或許就會是林先生自己了。”
“照你這麼說,直接看她們打的你死我活,你在一旁隔岸觀火才是好的。對嗎?”
蕭景黎微微沉思,“林笙尋,今天如果是梁小姐先動的手,怕是到時候隔岸觀火的會是你吧。你護著她,我護著兮白,道不同不相為謀,僅此而已。”
林笙尋麵色更加不善,卻未置一詞,看起來忍得尤其辛苦。蕭景黎一度被稱為銷售界的蕭無賴,和他吵架,簡直自討苦吃。
沈寒也皺著眉趕過來,拽著安安的袖子往回拉,“安安,胡鬧也要分個場合,在這麼多人麵前動粗,你丟不丟臉?”安安剛剛緩和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善,甩開沈寒的手,“別碰我!沈寒,你是怕我丟你們沈家的臉吧!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覺得我丟臉,就去找一個符合你要求的妻子。我和兮白自然比不上你們兩個的兄弟同心,我早就想說了”
安安一字一頓,“你們兩個人,沒一個好東西。”
“顏安!”沈寒的聲音帶著點兒不同於平日的起伏,“你最近是不是瘋了?”安安挑釁的回望一眼,帶著點兒失望和無奈,“沈寒,我沒瘋,是你們瘋了。”邁開步子重新回到喬兮白身邊。
酒吧裏還是熱火朝天的模樣,隻是他們的角落卻安靜無比,和喧囂的音樂對比的更加明顯,他們萬萬沒想到,隻是一隻舞,讓昔日裏學校的黃金四人組起了內訌,看起來還是很不簡單的樣子。
喬兮白緩緩抬頭,伸手拍拍安安的手背,安撫她擔憂的眼神,沉靜的眸子在林笙尋,沈寒和梁雨身上轉了幾圈,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鬧夠了沒有?”清淡的聲音並不大,卻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喬兮白盯著梁雨神情認真,“梁雨,我和林笙尋四年前已經分手,這是事實。當初誰對誰錯,已經過去四年,都不再重要。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你並沒有親身經曆,也請不要妄下定論。
人心自知,江瑤待我如親姐妹,一直以來我很感激。梁雨,說到底,你不過是不想讓我占了江瑤的便宜。今天,無論出醜與否,這支舞,我跳便是了。”一席話震懾了全場,梁雨一愣,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麵上還是保持冷靜,“最好不過。”
安安自震驚中回神的時候,喬兮白已經邁著旖旎的步子走到了舞台上,蕭景黎靠在吧台邊上端著杯酒出神,今天的兮白太過詭異,她一向是不喜出風頭,努力把自己變得透明透明在透明,隻是今天,竟然因為幾句簡單的口角和挑釁,就輕易的被挑撥。蕭景黎默念,不要,一定不要,是因為林笙尋。
安安破天荒的慌了神兒,站在台下大聲喊,“兮白,不行的,你下來!”沈寒也皺著眉頭走過來,“兮白,不要逞強。”喬兮白恍若未聞,伸手向DJ打手勢,輕緩的音樂彌漫在整個酒吧,伴著熟悉的旋律蕩進耳中,分明是十年前的曲子!
前麵是輕緩舒服的慢節奏,妙曼的舞姿自她纖細的腰間蔓開,黑色的長裙隨著她的旋轉,開出妖豔的花。人群裏發出陣陣喝彩,學長們百感交集,任誰都沒想過,十年之後,還會再見到這支舞。
隻是...台下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流開始困惑,蕭景黎也疑惑不已,越到後來,舞步卻越不舒服,連不懂舞蹈的人都能看出來,節奏越變越快,可是台上的女子的腳步卻略顯淩亂,節奏跟的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