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昊隨手揮動了一下分水斬,淡淡的說道:“巫器分水斬。他會讓你魂飛魄散的,你相信麼?”
夏頡沒說話了,他上下打量著易昊。不對啊,這易昊看起來神智清楚得很,沒有被人控製了魂魄的異狀,他怎麼會傻到和自己來決鬥呢?不說鼎位的差距,就說他易昊也是一個聰明人,下令幹掉他父親的分明就是履癸,他易昊怎會故意的挑開這件事情?
端坐在遠處高台上觀戰的履癸開口了:“兩位都是大夏的能臣。奈何殺父之仇不能不報,生死決鬥,本王也就允了。”履癸冷冷的笑了一聲,歪著腦袋說道:“隻是,天候的生死決鬥向來有點彩頭的,這也是曆代先王的習慣,曆代先王的規矩。今日的彩頭,就是一件極重要的差事,誰勝了,誰就去負責那差事罷。”
手指彈了一下,天空一道雷霆掃過,發出一聲巨響。履癸微笑道:“決鬥開始!唔,猛天候啊,不要心軟留手呀!猛天候,你就是太憨厚了。”
履癸笑得很和藹可親,一對雷光閃爍的眸子裏,卻是殺氣蕩漾。也不知道他的殺機是衝著誰去的,但是滿朝文武都聽明白了,履癸是站在夏頡這邊的。已經有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易昊了。
但是廣場上,還是有著易昊的支持者。剛剛從幽禁之處被放出來不久,還沒有被許可返回自己的治地的八大天候,就在亂糟糟的給易昊鼓勁打氣。易昊感激的朝那八大天候的方向看了一眼,猛的舉起了手上的分水斬。
如電,如風,易昊一步跨越了自己和夏頡之間三裏左右的距離,當頭朝夏頡一擊重劈。大巫的戰鬥,就是這樣的直接,強者勝,弱者死,見麵就是殺招,擋得住就活,擋不住就死。
夏頡‘哈哈’長笑一聲,狼牙棒猛的朝分水斬轟去。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易昊,留著易昊,遲早是自己的一個威脅。故此,他也沒有留手,狼牙棒上的禁製全開,地水火風四相元力重重的和那青白二色光流對撞在一起,一道道灰不灰白不白的雷霆自棒體轟在了分水斬上,分水斬被震得反彈起老高。
易昊卻早就鬆開了握著分水斬的手,他兩手緊緊握拳,重重的轟向了夏頡的心口。
拳風呼嘯,拳頭前的空氣已經被壓縮成了淡黑色的罡氣。夏頡駭然吼道:“你的肉身……”
易昊狂笑道:“真鼎位八鼎級別的**!受死罷!”
可怕的拳勁距離夏頡的身體還有尺許遠,就已經在夏頡的身上激蕩起兩個小小的凹陷。要知道,夏頡的真鼎位級別,不過是七鼎的水準。夏頡大駭之下,身體後方一輪明亮的八卦龜甲光暈閃起,玄武不滅體獨特的光盾猛的挪到了他身前,擋住了易昊的拳頭。
一聲巨響,夏頡被轟得倒飛裏許,一頭撞在了一尊大鼎上。光盾巍然不動,夏頡卻被那兩拳震得五髒六腑都顫悠起來,好玄沒吐出血來。幸好夏頡的真鼎位也有七鼎的水平,他的土屬性肉身的強度更是超越了尋常的大巫,加上玄武不滅體的光盾,才讓他沒有真正受到傷害。
“好陰險的家夥。你的實力怎會提升如此之快?”夏頡惱怒了,他呆呆的看著易昊,半天沒吭聲。
易昊隻以為夏頡被自己暴漲的實力嚇住了,仰天無比猖狂的笑了起來。他哪裏知道,夏頡隻是在享受大鼎上注入他體內的清流給他帶來的舒適,那清流所過之處,身體內的灼燒感蕩然無存,一縷縷清涼的氣息,讓夏頡無比的受用。
腦子裏靈光一閃,夏頡也突然長笑起來,他想到了一件可以讓易昊氣得吐血的事情。夏頡得意的笑道:“中天候,你的功力大漲的確不假,卻看你能奈我何。”
體外光芒閃爍,通天道人賞賜的那件用補天的玄龜甲殼所製的戰甲穿上了夏頡的身體,這件覆蓋了全身,一絲皮肉都沒露出來的鎧甲一穿戴完畢,廣場四周圍觀的大巫都不由得發出了爆笑聲。那甲胄的形狀,實在是由不得人不笑。那不就是一人形站起來的大烏龜麼?
無數大巫賊兮兮的瞥向了正趴在刑天厄身邊的玄武,狂笑聲突然變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