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獸指著夏頡大聲叫道:“我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你能怎麼樣啊?”
他蹦跳著,很是歡快很是囂張的吼道:“我現在要殺了你,你師父能怎麼樣啊?”
他猛的跳到了夏頡身前,他身邊的戰士一掌將刑天磐打飛,他大笑道:“我就來殺你,你師父能把我怎麼樣啊?”他的爪子猛的揮了起來,就要朝夏頡的脖子斬落。
夏頡的麵色突然變得無比的古怪,他低聲咕噥道:“你剛才說我師尊如何?”
那獸得意洋洋的叫道:“通天道人嘛!就算他來了,也隻能做我的奴隸的份兒!我,不怕他!”
不僅是夏頡,就連刑天大風他們的麵色都變得無比的古怪,一個個用無比憐憫的眼神盯著那獸。
那獸心頭一股子寒氣冒了出來,他猛的一個大旋身,腦袋轉回去望了一眼,突然全身的長毛都筆直的豎了起來,他尖叫道:“啊~~~救命啊~~~爹啊~~~娘啊~~~煞星啊~~~”
他身後,一身大紅道袍,手持一柄明晃晃的大寶劍,衣領上插著一根拂塵,一張俊美的臉蛋整個皺成了一團,氣勢洶洶、滿臉凶氣的人,不是通天道人本尊在此,又是誰?
通天大人腳踏一朵祥雲,朝那開明獸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陰沉的說道:“小娃娃,你家爹娘在哪裏啊?我等會拎了你的腦袋,去探望探望他們。嗯,很多年了,沒見過老熟人了,真的很懷念他們啊!”
‘咕咚’,開明獸被活活嚇得暈了過去。通天道人冷笑一聲,大劍狠狠的揮動了幾下,斬碎了那十八條靈氣所化的戰士,大袖一探,將四頭神獸全裝進了袖子裏,他得意的說道:“哼哼,四頭畜生,正好去給貧道新開的道場看門。這建木麼……”掃了一眼那建木,通天道人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們拿回去交差就是。”
走到夏頡身邊,夏頡想要掙紮著爬起來給通天道人行禮。通天道人搖搖頭,一掌按在了夏頡身上,微笑道:“罷了,徒兒毋庸多禮。嘿嘿,你有一幫好朋友,為師卻也甚是欣慰。”
白‘吱吱’叫著跳到了通天道人的肩膀上,爪子輕輕的在通天道人的臉上磨搓著。通天道人樂得大笑,隨手掏了一顆半金半紫的靈丹塞進白的嘴裏,大笑道:“嗯,還有白,也很不錯啊。”看了一眼在旁邊累得‘呼哧’喘氣的玄武,通天道人也給他丟了一顆靈丹過去,玄武急忙張開大嘴吞掉了丹藥,大頭朝通天道人連點,玄武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
一不做、二不休,通天道人給刑天大風兄弟幾個也很是給了幾顆增長修為、萃煉肉身的丹藥,這才幫助夏頡吸取建木上的靈氣,將他的**修補完成。忙完了這一切,通天道人一個飛身已經到了半空中,他微笑道:“貧道正在忙著建新道場,突然心血來潮趕到此地,幸好夏頡徒兒無恙。你等且回去。夏頡,一切隨心而為……無需為了他人改變你自己。”
點了點頭,通天道人完美的展現了高人逸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作風,也不多說什麼,踏著祥雲飄然而去。他那強橫無匹的實力,對夏頡的寵溺愛護,看得相柳柔以及暗司的大巫們是一陣的眉頭蹙起,心裏暗自盤算著,以後對夏頡的態度,可要轉變一二了。
通天道人走出了老遠,夏頡正和一幹人盤算著怎麼將這百多丈高的建木扛回安邑城呢,夏頡耳邊卻又飄來通天道人的囑咐:“乖徒兒,有一幫小娃娃往你們那方向去了。你們好生應付罷。唔,借助那建木之力,你們可以輕鬆的收拾了他們。為師,也就不好欺負他們了。”
夏頡一驚,大聲喝道:“有人來襲!大家戒備!”
話音剛落,極遠的東邊天際裏,兩千多道明亮的箭光呼嘯射來,地下更有數百道土浪急速湧來,隻是片刻的功夫,兩千多名東夷的箭手,數百名全身黑衣的巫,齊刷刷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名身披黑色鬥篷的巫得意的上前了幾步,朝夏頡陰沉的笑道:“你們和這建木的看護神獸拚殺了這麼久,想必也沒什麼力氣了罷?”
夏頡淡淡的問道:“你們怎知道這裏的情況?”
那巫陰沉的笑道:“我們東夷的盟友,有人以巫法在萬裏之外觀望這裏的情況。雖然看得不甚清楚,但是起碼最終留下來的是你們,這就足夠了。那看護神獸和你們打了許久,很好,非常好。你們現在,還有多少力氣呢?”
東夷的箭手們嘻嘻哈哈的將夏頡他們圍了起來,隔著十幾裏的距離,他們一個個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弓弦和箭矢,渾然不把渾身是血的夏頡他們看在眼裏。怎麼看夏頡他們都是一派經過了苦戰之後,重傷待斃的模樣嘛。尤其夏頡他們滿打滿算隻有三百多人,對方可有將近三千人,這實力對比一目了然,還有什麼好說的?
相互望了一眼,夏頡、刑天大風兄弟幾個,乃至相柳柔、相柳燹等人都同時放聲大小,十幾隻手紛紛按在了建木上。
‘呼’,好似溫泉噴湧,無法計量的青色靈氣自建木上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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