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變革的社會,也是一個充滿了奇異和冒險的社會。所有人都在忙碌,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理想奮鬥,說白了就是所有人都在削尖了腦袋去投機取巧。某年,項飛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糊裏糊塗的過完了自己的少年生涯。
初中畢業的項飛沒有考上自己的目標——縣一中,還是通過在地黃鄉政府工作的叔叔,才到了地黃鄉的三流高中。為此,家境並不富裕的項飛爸媽把家裏的糧食,家畜全部都賣掉了才湊夠他一年的學費,所以項飛去上學報道的時候,除了一床單薄的鋪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9月1日,是所有渴望上學的孩子最快樂的一天。項飛也不例外,倒不是說他有多喜歡上學,從小就飽受貧苦的他,最希望的不是學到什麼知識。而是可以每天都吃飽穿暖。但對於在半饑半飽的貧困線上掙紮了18年的項飛卻清醒的知道,隻有學習這一條途徑可以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
提著簡單的走近鄉中,首先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破爛的大門,紅磚砌成的兩堵高牆上貼著一幅被風完了顏色對聯,牆頂上掛著紅底黃字的條幅“歡迎新同學”。鏽跡班駁的大鐵門半開不開的。
因為離家較遠,項飛到學校的時間以近中午。沒找到學校接應新生的老師,隻在大門裏找到一張兩人的學生課桌,上麵豎著一塊小黑板,寫著‘新生憑錄取通知書到班級報到’。走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低矮的瓦房,房頂上長滿了狗尾巴草。“這就是高中的教室?真是沒法比啊。”看每間瓦房門牆上貼的某某班的子條,項飛不禁想起暑假到陽城打工時看到的市一中:漂亮的教學樓,寬闊的操場,整潔的學生宿舍,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和現在看到的是如此的不協調,不由的感到一絲失落。
找到自己的班級,潭飛邁步走了進去。
教室裏亂哄哄的,同學差不多已經到齊,正在熱情的互相介紹。聽到門響,都轉頭看向潭飛。“哥們,你是18班的嗎?是不是走錯門了啊?”一個留著長頭的男生站起來叫道。項飛一愣,拿出錄取通知書看了看,又對了對門口貼的班級名稱,才又扛著鋪蓋走進教室。同學們看他又走了進來,不由大笑了起來。項飛則紅著臉低著頭快步向教室的最後一排的座位走去。
“哎,咱們班可是嚴重的陽勝陰衰啊。”“你是哪個村的啊,哎,問你哪,怎麼還低著個頭啊?還臉紅,冒充女生呢?”
“你在問我嗎?不好意思啊,沒聽見”項飛疑惑的看著前排的轉過身來的男生。“我是望山鄉的,你呢?”
“我是東梁的,我叫許傑。”長發的男孩說。
“我叫項飛,你是東梁的?那你也住校吧?咱們的宿舍在哪啊?我先把鋪蓋放了。”項飛看看帶著一副變色眼鏡的許傑,不好意思的說。剛才扛著行李走進教室的時候,讓他很難堪。
“不著急,一會兒我帶你去,就你一個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