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扶危
一步跨出門外,一道殘影閃著逼人寒光直衝胸口而來。
張寒身上清氣一閃,攜小乞丐,一縮又一進,和那殘影相錯而過。
一黑衣漢子,麵露煞氣,手提著一把寒光照人的長刀,立在門前。
“剛才可是你這不要命的愣貨,在這地界撒野?!”那漢子長刀一揮,身如雀兒一樣靈活揉身,劈將過來。張寒不敢托大,太阿短劍攥在手裏,一劍封去,誰知那刀鋒一旋,直點身側小乞丐的雙眼而來。
心中氣急,太阿劍身瞬間赤紅,張寒一劍直削大漢手腕,宛如閃電,大漢抽刀回護,“噹!”的一聲,刀劍相交,“哎呀!”那大漢長刀也變的赤紅,扔掉長刀,急身而退,躲過了張寒劍刃。
那長刀,掉在地上,迅速化為一灘鐵水和鐵渣子,地上冒著青煙。
“你!安敢惹我?!”大漢衣袖一抖,一陣黃色煙霧朝張寒湧來,張寒腳尖一點,夾起小丐,翻身退出圈外,隻聞到一陣奇臭無比,轉眼又是數枚藍旺旺的鋼釘,朝周身射來,張寒心知有毒,短劍舞成一團殘影,劍浪使了出來,一陣巨風湧出,連那鋼釘帶那粉末,倒卷而回,直衝那漢子而去。
那漢子一個地打滾,閃出圈外,身形卻是抖了一下,倒在地上,腿上已中了釘子。
“走,咱們回家去!”一人一童,轉身離開巷口。
穿過了不少巷子,出了城北門,在一個城郊的一個小坡上,有片長著雜樹荒草的小林子,林子邊上搭著幾個窩棚。
小乞丐瑟弱的看了看張寒,帶著張寒來到一個窩棚前,一個簡陋的木頭搭建的棚子,上麵覆蓋一層茅草和樹皮,一麵透著風,裏麵光線極暗。
張寒彎著脖子,和小乞丐走進去一看,進口邊上一個小木桌上胡亂擺放著幾隻碗兒,碟兒,再裏麵一大一小兩個灰色:鋪蓋,牆上掛滿雜物和一串幹魚,屋裏一股又苦又澀的草藥味道。
定睛看去,一個婦人,躺在那鋪蓋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嘴唇青紫,亂發遮住了半邊臉。
“大哥哥,喝水。”小乞丐舉著一碗水,踮起腳尖,來到張寒麵前。
“好,那是你家人嗎?”張寒接在手裏,坐在一個小凳上。
“那是俺娘!”小乞丐用袖子摖了摖臉,臉上還有血跡和汙澤。
“你娘得了什麼病?”張寒抿了一口。
“一月前,俺娘去海邊販蟹子,回來去林子裏采蘑菇,被人抬回來,林大叔說是被兩足蛇咬了,敷了草藥,一直不見好,後來一個好心的大夫給我開了一個方子。”小乞丐邊說邊端起一個黑乎乎的砂鍋去棚口,架火熬藥。
“林大叔,給俺說,城裏清石巷裏的煉藥堂是最大最好的藥鋪,我湊足了錢,去拿藥,可他們打我。今天多謝你,大哥哥!”爐火映照之下一張忽閃忽閃的眼睛。
“你過來,讓我看看你娘的傷口。”張寒突然道。
卷起婦人鋪蓋,婦人腳踝烏黑,一條腿已經浮腫青紫。
張寒略一思索,這的確是中了蛇毒,由於耽擱,毒已隨血液循環進入神經和內腑,再過幾日,這婦人必死無疑,那副歸元清瘟散,隻能減輕,但無法祛毒,《回春術》上有一解毒丹,可化百毒,這區區蛇毒,自然可解,隻是還缺幾味輔藥。
“你先煎藥給她服下,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張寒出了棚屋,腳下生風,一步十丈向城內縱去。
張寒在城內買來一些藥材,回到小棚。“給你的,我去弄點藥來。”遞給小乞丐一個油紙包好的吃食。
張寒取出手鐲裏的那套白色丹爐,一道清氣打出,白色丹爐懸浮在麵前,運用內力震碎那些藥材,按照比例引入爐內,腦中觀想那地火,一道赤色火苗從手指憑空出現,飛到丹爐之下,形成三朵,不斷舔著爐底。一道道紛繁的手訣打出,火苗不斷變換形態和顏色,兩刻鍾後,又從手鐲吸出靈泉少許投入爐內,洗練藥草精華,這樣來回洗練,一個時辰之後,爐子冒出陣陣水汽,張寒操縱火苗變小,又過半個時辰,爐蓋子一陣清鳴,這時,張寒默念靈訣,朝那爐子打出一套古怪的手印,蓋子移開,清香撲鼻,幾個白色光點竄了出來,被張寒攝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