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甫晝不想發泄自己的怒火,他知道,一旦他戰敗,連昀絕不會留下他的性命,到那時,這些少年怎麼辦?
難道讓藏劍宗未來的希望,毀在他手裏嗎?
因此,不管連昀怎麼挑戰他,皇甫晝都不會回應。
“大長老放心,等到了登天路,我們會盡力斬殺鎮天殿的弟子。”
“沒錯,那老東西太可惡了,竟然敢羞辱大長老。”
“我早已看這些鎮天殿的雜碎不順眼了,別讓我遇見他們。”
“……”
一些經曆過登仙路的少年議論紛紛,慷慨激昂,似乎看到一劍斬下鎮天殿弟子的頭顱,那飛濺的血花,沸騰而激蕩的熱血,天啊,這種感覺真是美妙,是仇恨的完美宣泄。
孫小天注意到劍無雙等人卻臉色難看,也許,隻有這些進去過登仙路的人,才知道鎮天殿的人究竟有多強大。
看著這些精力充沛的少年,皇甫晝心中歎息一聲,隨著藏劍老祖閉關幾百年,在與鎮天殿、雷音寺等臨近大域爭奪礦產、靈石、秘境洞府等修煉資源時,藏劍宗都落了下風,以至於後繼無人,一代不如一代。
聽著這些少年們的氣話和議論,皇甫晝無精打采,沉默無言。
為什麼會讓他帶隊前來登仙路試煉?
恐怕其中一個理由就是,他皇甫晝是個老好人,或者說臉皮比較厚,能丟得起人。
走過銀白玉橋,就見一隊銀甲士兵把守在遠處一線峽的入口,此地山勢險要,易守難攻,也不知是天然形成,還是後天人工鑄造。
這時,皇甫晝笑著解釋道:“就這一隊金丹境的武者把守在這裏,依據山勢險要和上古陣法,就能阻擋神胎境甚至是靈虛境強者的進入。千年前之戰,這新月湖和何處入口都成了諸多強者的埋骨之地。這裏殺陣困陣林立,四周山壁還隱藏著大量的聚元炮,殺傷力驚人。”
怪不到一路走過來,頓覺心驚膽跳。
為首一名金盔金甲的將軍,攔住眾人去路,冷冰冰的臉,冷道:“請柬。”
別看皇甫晝的修為比這金甲將軍高出一個大境界,卻絲毫不敢遲疑,既然靈鳳仙帝敢廣邀諸域大派前來仙都觀她登基大典,就不怕各大門派給她使絆子,穿小鞋和背後搞小動作。
把請柬遞給金甲將軍,皇甫晝很誠懇地看著他。
金甲將軍看了一眼,才叮囑道:“如今仙都實行戰時管製,希望你們遵守仙都的律法,不要鬧事,別到時候被鎮殺了,說我們陛下不近人情。此外,福王等諸王叛亂,如今,陛下正派仙兵誅殺叛賊,希望各位好自為之。”
果然,靈鳳上位並不順利,胸有城府的福王,並不甘心自己的皇位被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奪走。
“多謝將軍告誡,我一定約束好本派弟子。”接過金甲將軍遞過來的請柬,皇甫晝心中歎息,這靈鳳仙帝行事作風就是硬朗,霸道,仙都正值多事之秋,她還敢邀請諸多大派前來觀禮。
皇甫晝並不想跟鎮天殿的人照麵,急匆匆帶人走進一線峽裏。
“這皇甫晝真是聰明,明知道我在挑事,諸般侮辱他,他竟然一聲不吭,怪不到冷飛鐮那老家夥把他派了出來。要是換個人,恐怕直接就跟我開戰了,到時候,就能趁機宰了這些弱不經風的小爬蟲。”連昀望著皇甫晝匆匆而逝的背影,嘴角噙著冷笑,諷刺地說道。
“連長老明知道他不敢跟你交手,又何必浪費唇舌呢。還不如交代這些小家夥們,在登仙路裏,多殺幾個藏劍宗的廢物呢。”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頗為無奈地望著連昀,覺得這老家夥就有這樣欺負弱小的嗜好。
“鄭士秋,你也別假惺惺的,當年那一戰,你身為五大天子之一,可沒少斬殺藏劍宗的靈虛境長老和劍子。這又怎麼叫浪費唇舌,我就想看看一向老好人的皇甫晝會不會沒忍住衝出來。唉。這老家夥還真能忍,我佩服了。”連昀歎了口氣,表示非常無奈。
鄭士秋沒看他,直接把鎮天殿的邀請信箋遞給金甲將軍。
“靈鳳是從哪冒出來2會是靈共仙帝生了一窩廢物吧。”連昀哈哈大笑地諷刺道。
這句話,讓所有銀甲兵眼冒怒火,為首金甲將軍手中的金色長槍一指口出狂言的連昀,殺氣頓時彌漫開來,怒道:“你敢侮辱靈共仙帝,你找死?結青龍滅仙陣。”
鄭士秋不滿地望著連昀,他也不看看這是哪裏,當年七方聯軍圍攻這一線天一個月,才耗費近萬強者的生命,攻入淩天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