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馬大太監(1 / 2)

“老東西,沒想到你骨頭還挺硬的。看著這麼多人被殺,你都不說出那賤人的下落,真是死鴨子嘴硬。”一個留著披肩發的青年,滿臉陰毒獰笑,手中的皮鞭對著綁在大廳柱子上的老人用力抽著鞭子,每一鞭下去,都能帶出一串血珠。

老人宛若刀削般冷峻的臉上,滿是不甘心的怒氣,冷冷地瞪著長發青年,憤怒地說道:“馬天隆,陳雅楠隻是傷了你私處,你沒必要殺我全家吧?”

一聽老人提及自己的痛處,宛如踩住他尾巴一樣,馬天隆陰冷的臉頓時扭曲猙獰,說出的話,就跟從牙縫裏擠出來,宛如怒吼的野獸般說道:“老東西,你還有臉提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失去了它,就意味著馬家要絕後嗎?我告訴你,我爹這一脈,就我一根獨苗,他年紀大了,根本不可能再生育。而我呢,也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尊嚴和快樂,你是想讓我一輩子做太監,被所有人恥笑嗎?”

萬馬幫的地麵上,茶館裏,酒樓上,茶餘飯後,流傳著這樣的對話。

“嗨,聽說了嗎?”

“什麼?”

“裝什麼呢,爆炸新聞都不知道?馬家,還沒明白?洞房花燭……”

“哦,說的是馬家血案啊。你還別說,那女人下手賊狠。我們這些外人想起來,腿間還冷颼颼的。”

“活該,禍害了那麼多女人,就得有人治治。這下好了,婦女得解放了。”

該死的,為什麼我就成了馬家的笑話?

馬天隆覺得自己成了別人眼裏的太監,連那些下人都偷偷地罵他是閹人。

少爺怎麼了,別看我是下人,可我有那玩意,雖然老婆肥成豬,可能用啊。

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他糟蹋了,這下放心多了,不用做噩夢,女人是這樣想的。

這段時間,隻要是男人女人從他麵前過,臉上總能寫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快把他逼瘋了。

“我知道陳雅楠傷害了你,可我有什麼辦法。你跟她的婚姻是兩家原先定好的。她一直不同意家族包辦的婚姻,是我力排眾議,才把她嫁給你。你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大動幹戈,殺我族人,難道你就不怕事情泄露了,被國家有關部門追殺嗎?再說她犯了事,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她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殺我全家?你還一直逼問我,要我說多少遍,那孽種就沒有回來過。”老人後悔了,為什麼要逼著陳雅楠嫁給這個畜生,他望向坐在主位的黑袍老者,這是馬家的臨丹境族老,也是僅次於馬老太爺的二號人物,沒想到馬家那老東西竟然如此重視陳家,連這樣的人物都派了出來,這黑袍老者一掌就把化境的老四打得內髒都吐出來。

陳家沒落了,如果老祖宗還活著,豈會讓人如此欺淩?

陳奇年這一刻無比怨恨老祖,為什麼要不辭而別,連陳家下一代的接班人都沒有培養好,就匆匆去找什麼人,連父親一生都鬱鬱寡歡,正值壯年就含恨離世,而家族落到他手裏,以全族財力、物力才把陳雅楠、陳俏、陳靖培養出來,沒想到陳雅楠割斷了馬天隆的命根,之後就消失不見,陳俏倒是顧家,卻自投羅網,陳靖呢,雖然天賦不錯,可沒經曆過什麼風雨,一直像一隻在鮮血裏瑟瑟發抖的雞仔,馬天隆稍微一大聲,他就渾身哆嗦,一直縮在牆角裏,陳家還活著的人,就數他沒被綁著。

“陳雅楠跑了,誰知道她回來過沒有,萬一被你藏匿起來呢。哼,你放心,就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找到的,她可是給了我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我要不把那賤人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我就不姓馬了。”馬天隆也打累了,吩咐手下人,說道:“既然老東西不說話,馬真,再去殺一個人。我就不信了,一個時辰殺一個,還能殺到天黑不成?”

馬真是一個肌肉對壘的壯漢,光頭,右耳戴著一個金光燦燦的大耳環,手中一直把玩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小斧頭,陰邪的眼神,不斷地往壓抑著哭腔的幼兒婦人看去,每一個人跟其對視,身體就是一抖。

這個粗野的漢子,就是用金色小斧把陳家五爺劈成兩半。

陳奇年有六個兒子,如今已經死了三個,修為最深的老四是最先死的。

一看馬真把一個年紀隻有五歲的小孩抓起來,那小孩長得粉妝玉琢,極為可愛,是陳俏六叔的小兒子,陳夢,大大的眼睛裏既恐懼又憎恨,肩膀一被陳真抓起來,這小孩既不哭也不鬧,雙手想要去抓馬真的臉,可惜身體被高高舉起,隻好用牙咬住馬真的胳膊,喊道:“你殺了我爸爸,我要咬死你這個壞蛋。”

陳夢在馬真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可他的力氣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