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無分文,除了自己還算不錯的相貌和婀娜多姿的身材外,路寒還真找不到能吸引孫小天的地方。
“暈,怎麼這麼問?”被路寒的話,雷得一頭黑線,孫小天也沒想到路寒能這樣說話,難道自己很像占女人便宜的家夥嗎?
“我跟你不認識,看得出來,你是特意為我來的,除此之外,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吸引你的。難道你以前就認識我?”路寒並不是沒有腦子的花瓶,她知道孫小天是為她而來,不然,金粉國際的女人每天被那麼多男人占便宜,也沒見跳出幾個護花使者,何況,未必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問你一些問題,知道就回答我,或許我就是你改變命運的機緣。”
路寒重重地點點頭,孫小天不提,她也會有什麼說什麼。
“你家還有什麼人?”
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讓路寒心頭滴血。
“怎麼了?”難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孫小天鬱悶地望著一臉淒苦的路寒,有些莫名其妙。
路寒鼻頭酸澀,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都過去了,該流的淚都流完了。”
“說說,怎麼回事?”
接下來,路寒就把自己的故事講了一遍。
孫小天唏噓不已,沒想到師父的後人過得如此慘。
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寧娜》中提到,幸福的家庭個個相同,不幸的家庭各自不同。
比如說徐柯為了酒鬼父親情願出賣自己的肉體,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陳素紅肯定會因為肺癌而死,還有苟三景的老大席坤也會被寒潮凍死,還有自己的身世,快三十歲了,還未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諸如此類的事情,都彰顯著生活的無情和殘酷。
生活有一種痛,每個人的痛又不一樣,酸甜苦辣,五味雜陳。
路寒出身在南湖省偏遠的小山村,父親的生計很簡單,像大多數農民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一生都離不開一畝薄田。
打了半輩子光棍,偶然救了一個逃難過來的女人,一張薄餅就換了個老婆。
唯一不美滿的是,女人還有五個月的身孕。
不過,老路一輩子老實巴交,好不容易有個比嫦娥還漂亮的女人跟他,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這下好了,老婆孩子都有了。
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生下路寒不久,那女人就消失了。
老路十裏八鄉找了個遍,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後來,老路也就不找了,專心撫養路寒。
路寒還算爭氣,一早就懂事了,三歲就能幫著老路熬粥了。
老路磕磕絆絆地養大了路寒,這丫頭心氣高,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江浙理工,還拿了學校的獎學金。
也許,日子好轉了,按理說,老路該享福了。
老路也不想路寒吃太多苦,一輩子沒給她吃的穿的,總想著能在死之前給路寒留點錢。
聽說臨鄉的小煤窯能賺到錢,老路就去了。
很不幸,小煤窯風險太大,瓦斯爆炸,坍塌了,等把老路救上來時,都不成人樣了。
煤窯的老板害怕上麵來人查,匆匆火葬了老路,然後給了聞訊趕來的路寒一筆錢。
那天,路寒抱著老路的骨灰盒,哭得黑天暗地的。
“你父親有沒有給你提母親的事?”
很顯然,跟丹城子有關的人,是路寒的母親或者未出現的親生父親。
路寒搖搖頭,對於那個生下她就不見的女人,她從來就沒提過,隻當是她死了。
“好吧,你握住這枚玉佩,看有什麼感覺?”孫小天把碧靈玉佩交給路寒,笑著說道。
既然他跟路寒有緣,不管歐慕雲是否還活著,孫小天就當路寒是丹城子選擇的傳承後人了。
路寒看著手中的碧靈玉佩,很顯然,是一枚傳承很久遠的古玉,上書兩個龍飛鳳舞般的篆字,碧靈,特別是握住玉佩時,血液明顯流速加快,還未開口是何原因,就見玉佩上突然飛出三滴晶瑩剔透的紅色血珠,一個蒼老的人影旋即浮現而出,她頓時大吃一驚,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這是?”
“小娃娃,你是歐慕雲的後代嗎?”蒼老的人影和善地說道。
孫小天看到這個人影,頓感眼睛濕潤,說道:“師父。”
從玉佩浮現出的蒼老虛影正是丹城子,隻見他扭頭看向孫小天,笑道:“不錯,竟然修煉到了神胎境中期了,看來這幾年,你的機緣不錯。”
孫小天發自肺腑地感謝道:“這還要感謝師父的傳承之恩,不然,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