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替上帝整理人性衣櫥(2 / 2)

亞當斯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夜之間,罪惡之手全部被鏟除了,連自己最隱秘的四個分部都被人家找了出來,今天簡直邪了門,就好像是一雙上帝之手要砍斷他的罪惡之手,向上帝懺悔嗎?

不,絕不,那個隻會看窮人哭而讓富人笑的臭老頭,他最擅長躲在一邊看熱鬧了。

亞當斯好似一夜之間白了頭,連在床上槍挑六女的戰績而不彎的鐵腰板,也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給打垮了,弄折了,佝僂了。

他到底得罪誰了?

誰又有如此大的能力?

死神之花?

墮落天使?

還是某個突然崛起的可怕勢力?

數來數去,亞當斯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他所做的生意,雖然很糟人恨,可從來不跟世界數一數二的殺手勢力來往,按說自己的實力分布,不可能被人一夜之間泄露出去,即使是美利國軍隊介入,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就好像忽然刮過來一陣龍卷風,罪惡之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種被人殺了還不知道仇人是誰的感覺,很難受,很讓人崩潰,亞當斯扯著嗓子,嚎了幾下,依舊很是鬱悶。

自己不太長的人生,可以說精彩紛呈,那些遙遠的記憶碎片,一晃又一晃地從腦海裏閃過,被手中的劣質酒融化了,被自己的愁緒卷走了,好像隻剩下那一張清純甜美的笑臉,她是誰?為什麼任由時光漫卷,依舊隻剩下她的容顏?

海浪不停地拍打著船舷,嘩,嘩,他很討厭這種機械而枯燥的聲音,就好像你愁得腦袋都快炸了,還有個聲音在你耳旁不停地叫著,像隻醜陋的蒼蠅。

亞當斯喜歡女孩長而卷曲的金發,還有那張白皙如牛奶般的臉蛋,對了,那雙藍寶石一樣水靈的眸子,每當午夜夢回之際,總會在眼前晃悠,猛一驚醒,那張臉像一麵華麗的玻璃快速碎去,這就像是記憶深處的痛,像根不大不小的刺,每過一段時間,總會紮一下你。

蘿絲,那個金發碧眼的女孩,亞當斯的初戀。

還記得月上柳梢頭嗎?

那個甜美如糖的聲音說過:“亞當斯,等你服役回來,蘿絲就嫁給你。”

可惜,三年後,那個如水的女孩,躺進了芒克小鎮的墓地。

其實,亞當斯昏了頭,他不應該珍惜自己罪惡的生命,不應該逃進大西洋裏,他應該回到那個很久沒回的小鎮,芒克。

他是怎麼走上那條罪惡、肮髒、醜陋、血腥的道路呢?

或許是她吧。

蘿絲在芒克小鎮最美麗的白樺林裏,被兩個肮髒的畜生玷汙了。

是的,他的女神不幹淨了,蘿絲瘋了,很多人說過,她赤著腳,穿著一件漂亮的粉紅長裙,像太陽光一樣的金色卷發,被月光披了一層淡淡的金銀光暈,她躲在芒克山最漂亮的懸崖前,因為那裏是兩個墜入愛河而不得結果的情侶殉情之地,她和亞當斯也經常去那裏,來表達他們最貞潔的愛情,可惜,蘿絲一個人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像隻被遮斷翅膀的燕子。

亞當斯憎惡人性的醜惡,可他卻因為仇恨又犯下了累累血債,販賣婦女小孩,外放高利貸,雇傭殺人等等,隻要是黑夜裏最肮髒的東西,他都做過。

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亞當斯不知道,或許是從他把靈魂交給魔鬼那一刻吧。

“你逃得挺快的!”

一個淡淡的人影站在船尾,用冷漠的眼神望著他,就像這黑夜裏揮舞著死神鐮刀的幽靈。

“你為什麼要滅我的罪惡之手,閣下,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吧?”亞當斯把喝光的酒壺扔進大海裏,站起略顯佝僂的背,鋒利的眼睛,倒還像一方梟雄的桀驁氣質。

“沒有見過我,可惜,曼科兄弟綁架了我的妹妹,當我走進他們的地下室時,我看到了一幕幕讓人心情不好的場景,女人被玷汙了,甚至那個叫沙漠之狐的亞爾維斯竟然喝了女人的血,還擰斷了那女人的脖子,所以,我要替上帝整理一下人性衣櫥,把那些不幹淨的、被魔鬼奪走靈魂的、犯下天怒人怨事情的人清掃一下。”

孫小天把自己放在道德的製高點,給亞當斯宣判了最後的結局,說道:“而你正是被清掃的對象,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