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寂靜陰森,風陰冷的嚎叫著,摻雜著陣陣哀鳴。那些飛舞的黑衣鐵甲仿佛是地獄來的魔鬼,他們飛舞過的地方屍體橫地。止不住的血漸漸彙集,流進那深沉的土壤中??????
“啊??????”我從床上驚坐起來,後背和衣衫都已濕透。“唔,又是那個夢”。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夢到夢中的場景了,那種絕望與驚恐的感覺死死地抓住我,讓我喘不過氣。”死丫頭,你瞎叫喚啥?”門外傳來一位婦人暴怒的聲音。我有些無奈的站起身來,緩緩向門邊走去,平複好情緒推門而出。入眼的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在滿院子追趕著一隻老母雞。“娘,你逮翠花幹嘛”我有些不解的問。家裏生活不是很好,這隻老母雞可是家裏的寶貝,因為家裏的大部分收入都是用它下的蛋換的,娘因為它一直不辭辛苦的下蛋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翠花,而我娘名叫杏花,從這相似的名字可以看出娘對這隻雞的寶貝程度。“唉,為了給你爹治病欠人家張大夫不少錢了,這次運恒的事又麻煩他,我想把翠花賣了,把錢還給張大夫,隔壁的劉婆子不時一直饞咱家的雞嘛,說是可以給個好的價錢呢。”運恒是我大哥,長相儒雅又有才華,對人彬彬有禮,在這一帶也是小有名氣的,雖然家境不好但是好多姑娘家的喜歡他呢,說媒的也是絡繹不絕。可是他偏偏喜歡財主家的女兒,這門當戶不對的人家能同意嗎,結果被財主施計送進了衙門,如果不是張大夫出錢把大哥贖出來,不知道大哥會受多少皮肉之苦。“娘,你把翠花賣了我們以後怎麼辦,吃啥喝啥,而且大哥要考取功名,沒錢怎麼弄?”“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有手有腳的還擔心餓死啊,我準備去張大夫家幹些粗活,一是有口飯吃,二是算是謝謝他這些年對咱家的照顧,你在家好好學學女紅,等你大些我和你爹給你找戶好人家嫁了??????”“娘”,我出聲打斷娘的話“大哥還沒成親呢,我怎麼能先成,再者我還想好好陪陪娘和爹,我不要嫁人,不要,不要嘛,我就這樣陪爹娘一輩子。”“死丫頭,說啥胡話呢”娘有些嗔怪的說到“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說出去不怕人家笑話啊你。”“哼,反正我不要嫁,要嫁你嫁”。“你,真是讓你爹把你慣壞了??????”娘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的響聲將其打斷了。“秦大娘在家嗎?”“是張大夫來了,我去開門”對娘做了一個鬼臉就蹦蹦跳跳地去開門,“張大夫來的太是時候了”我心裏不住的暗想。
“呀,是柳兒啊”張大夫見開門的是我說道“柳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張大夫您來了,我爹的病和大哥的事真是謝謝您了”對待這個張大夫我是從心裏感激他。“哪裏的話啊,都是鄉裏鄉親的幫一把也是應該的。我比你稍年長幾歲,你就叫我張大哥吧,這張大夫、張大夫的叫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張大夫是鎮裏最好的大夫了,他家世代為醫,從小被醫學熏陶,現在雖說年紀不大但那手醫術讓人不容小視,而且他樂善好施讓鎮裏的人們格外敬重他。“啊,好,張、張大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叫道。張大哥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含笑不語,那雙眼睛中包含了我看不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