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道長想了想,就叫陳先生想辦法,找個守墓人,在他妻子墳前守幾天,等我們師徒回來。城裏的守墓人其實不少,陳先生也都答應了。
現在我才知道,大師和菜鳥區別在於什麼,虛竹道長會忽悠人,又真能拿出幾把刷子,在他麵前,陳先生就跟孫子似的,然而,我跟虹曦,陳先生完全不放在眼裏。
到了市區,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和陳先生他們分別後,我才忍不住問虛竹道長:“師父,白燈籠到哪裏去找?還有,我和師姐得罪死者,可現在沒什麼情況啊。”
“待會兒你們睡覺自然明白。”他說了一句,接著,又看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知道,他妻子的墳,叫什麼玩意兒嗎?為師告訴你們,這種墳,叫做‘血淚墳’,現在估計才幾天功夫,死者沒多大脾氣,頂多就是入夢嚇人,要是再過十天半個月,她就不是嚇唬人那麼簡單了。”
我裝作懂了的樣子,點點頭,其實,腦子裏聽得一塌糊塗,看來道術真是太深奧了,動不動就要找一大堆東西,還有那麼多恐怖的稱呼,我都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學到東西。
點頭之後,虛竹道長和虹曦都驚訝地看著我,虛竹道長叫我說說什麼是血淚墳,可我壓根兒不知道,迎來了虛竹道長的一個腦瓜蹦:“不懂不許裝懂,以後為師慢慢會教你們,幹這行很危險,不懂的,一定不能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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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竹道長得到一筆不少的錢,但,不能留太久,他還說,死人錢,不是所有人都能花,隻有我們做道士的,或者很多類似職業的人,才能花,所以,以後我掙了死人錢,千萬不能拿回家給父母,買什麼東西,自己買了再拿回家,否則,會折壽。
就這樣,我們師徒三人,來到了夜市街,虛竹道長和虹曦買最貴的衣服,而我,就在旁邊拎包,之後吃大餐、住高檔的酒店,可把我累死了,逛了兩個小時,我竟然連一條褲衩子都沒得到,虛竹道長和虹曦,大包小包的拿。
沒辦法,我敢怒不敢言,隻好從命。要說,這座城市裏的消費,簡直讓我大開眼界,一件貂皮大衣,動不動就是兩三萬,哥們兒從小到大,還沒看見過,更別說是穿了。
像現在,虹曦那間屋子,好像叫什麼總統房,幾萬塊錢,比起我這間七十塊的,不止好了一萬倍,現在,我真有點想罵虛竹道長那老家夥,對我也太磕磣了。
搞了那麼久,我疲憊不堪,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哪成想,剛睡不到十分鍾,忽然就發現,我的門被人打開了,接著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悠悠然的走了進來,突然伸手往我被子上按,從背脊一直往下按,我嚇得坐了起來,看向女人,結果她不見了,隨後,天花板上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腦袋疼、胸口悶、肚子不舒服......”
我滿頭大汗地從床上醒過來,原來這是夢,心頭大鬆一口氣,正準備睡覺,誰知,門被敲響了,是虛竹道長,還有滿臉驚恐的虹曦。
“把你衣服脫下來,為師看看,快。”虛竹道長一進屋,就要我脫衣服。
我答應一聲,把衣服脫下來,虹曦和虛竹道長看向我的背後,誰知一看就是大吃一驚,虛竹道長說:“好快,你們別睡覺了,馬上回道觀,楊宇明早啟程,去拿燈籠。”
我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虹曦就給我拍了張背後的照片,遞給我一看,我的媽,背脊骨上麵,全是黑漆漆的拇指印!
我來不及多想,立馬明白,這就是我們得罪死者的後果,看樣子,陳先生做夢也是這種類型,忙問虹曦是不是也做夢了。虹曦點點頭,一臉的驚恐。
“師父,那我去什麼地方找白燈籠?”我連忙穿上衣服,想起剛才那個夢,心裏麵非常恐懼,時間久了,估計都不敢睡覺。
“往我們道觀後山,高樹林那個方向走,大概一天一夜,你會看見一個破廟,叫做法儒寺,裏麵就有清朝的白燈籠,為師知道路上不好走,你最多隻能用十天時間,要不然,以後你們兩個沒法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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