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輛車便開離了他的視線,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他晃了晃頭,她和龍帝威出現在這裏,也是過來看丁笑倫的嗎?
“先,先生,沒事吧?”坐在車後的一位中年婦女結結巴巴的問。
“沒事。”裴洛搖了搖頭,將車開動了起來。
來到丁笑倫的住處,他家的大門還沒有關,看來,真的有人過來過。
他從後車廂拿出水果籃和別的禮物,匆匆的走上台階,敲了敲丁笑倫的門。
丁笑倫正在生著悶氣,突然又聽到門鈴聲響,吃力地支起拐杖,慢慢的拖著腿去開門,看到是裴洛,他愣了一下。
“你不是說你明天才過來嗎?”丁笑倫說。
“我姐有些不放心,讓我今天就過來,並讓我找一個能放心的看護來照顧你。”裴洛說,並轉身對身後的中年婦女說,“肖嬸,丁少爺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他。”
“裴先生,您放心,一切交給我。”叫肖嬸的女人謙恭地彎了一下腰。
“小媽也太有心了,我會感謝她。”丁笑倫淡笑著說。
裴洛發現客廳的茶幾邊也放著一個和他帶來差不多大的水果籃,一愕。
“有人來看你了?”
“嗯。”丁笑倫的淡淡的笑容隱去了,變得有些黯然,“是相思來過,龍帝威又將她帶走了,那個水果籃,是龍帝威拿來的,你幫我扔出去吧。”
裴洛聽到他口裏說出來的名字,身形僵了僵,然後又笑著搖頭:“為什麼要扔掉?人家好意來看你。”
“什麼好意來看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丁笑倫冷哼了一聲,慢慢的坐下。
裴洛一怔,不由得失聲而呼:“笑倫,你又知道些什麼?”
丁笑倫訝異的抬眼:“我又知道些什麼?難不成,你老早就知道了?”
裴洛有些不安,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我老早就知道?”
“那什麼又是我又知道些什麼?”
裴洛歎了一口氣,問:“我拿來兩瓶上好的83年的幹邑,換你一瓶最烈的PincerShanghaiStrength,我以前聽說你有珍藏了好幾瓶。”
“你記得啊,給你酒窖的鑰匙,你去拿。”丁笑倫將鑰匙取給他。
等裴洛拿來酒,丁笑倫道:“也給我一杯。”
“你算了,你有腿傷,你喝我拿來的白葡萄酒吧。”裴洛啟開酒瓶,拿醒酒器醒了酒,給丁笑倫一杯白葡萄酒遞過去,他狠狠的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烈酒,愜意地說,“還是要喝這種酒才夠味。”
“你的酒量越來越大了,這酒,我輕易不碰。”丁笑倫搖晃了一下杯中的酒,抿了一口。
“越烈的酒,最好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胃裏,我才覺得爽快。”裴洛道。
“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相思嗎?”丁笑倫凝目裴洛。
裴洛苦笑地搖頭:“我記得你也喜歡她,你忘記得了她嗎?”
丁笑倫歎了一口氣:“她差點和我結了婚,可惜,在婚禮的時候,龍帝威趕過來,她被龍帝威逼著離開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要逃避的人不是你,是龍帝威。”
裴洛的手一顫,杯子差點從手裏鬆脫,但還是被他抓穩了。
“她也來找過你?”裴洛喃喃地說。
“她也去找過你嗎?讓你和她假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