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植物園的荷花池邊,空氣中彌漫著荷花的清香,微風輕輕吹過,粉紅的荷花夾在碧綠的荷葉之中,緩緩的在碧浪裏起舞蕩漾,如此唯美的風景,美如一幅畫,而在這幅畫中,隨風輕擺的楊柳樹下,站著一個頭戴白色大沿草帽的女孩,草帽上那朵藍色的花與身上穿的淺藍色連衣裙相得益彰,她左手托著調色盤,右手正專注地在麵前支著的畫架上塗抹著,慢慢地,荷塘裏的荷花被她栩栩如生的勾勒在畫布上,這一次,她終於滿意了,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嘴角也向上挑起了一絲笑意。
她將草帽從頭上摘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張美到傾國傾城的臉!她摘下草帽的那一刻,連清風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唐突了如此美麗的女孩。
隻見她烏黑發亮的卷發像海藻一般的披在她的肩頭,光潔如玉的額頭下那細長的柳葉眉,襯得皮膚更見白皙,也讓她黑如矅玉的雙眸更顯得晶瑩燦亮,此時雙眸裏的光波流轉,猶似兩汪春水一般柔情而又清澈,挺直秀氣的鼻梁讓她本來美麗的臉龐更顯得幾分立體,雙唇此時半開半閉,猶如剛剛在清晨中被第一縷陽光照耀後的紅玫瑰花瓣,帶著露水般的鮮嫩和嬌豔,這時,她又仔細的凝望著自己的畫作,輕輕的一笑,那一笑,讓她的雙唇如正在綻放中的玫瑰,露出了隱藏在紅唇後潔白的皓齒,如白瓷般細膩的皓齒傾刻間頑皮的咬住了如花瓣綻放的櫻唇,然後,唇角上翹,明顯的挑起了嘴角邊的兩個深深梨渦,梨渦越漩越大,簡直能讓人醉倒這深深的梨渦當中。
“龍相思,很不錯!值得誇獎!”女孩嬌笑著對自己說。
她輕輕的走到荷花池邊,蹲下身子將調色盤浸在水裏,輕輕的將盤裏的顏料洗去,再洗幹淨自己的畫筆,她正彎著纖腰將皓白的雙手伸在水裏洗滌自己的繪畫用具,這時,身後響起了低沉中又帶著調侃的聲音:“閉月者,相思也!羞花者,相思也!沉魚者,相思也,落雁者,相思也!”
龍相思身形震了震,但她沒有回頭,喜意染上了她的眉梢,她無聲的甜蜜的笑著,任腳步向自己走來,就是不回頭。
“怎麼,不理我?”聲音完全從她背後傳來。
龍相思用調色盤汲滿池水,她緩緩的站起了身,然後將手中的水出其不意的向身後潑去。
“臭裴洛,讓你笑我!我讓你笑我!”
站在她身後的高大男人一邊躲避一邊笑著:“我哪有笑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啊,這個時候,月亮是因為你的美麗躲進雲層了去了啊,而荷花也不敢在你麵前開放啊,隻得一直包著花苞,魚麼,更是沉到池底,被你的美貌醉倒了啊,你看,池子裏到處都是因為你而從空中落下來的大雁!”
“還貧嘴!大白天的,哪會有月亮?這池荷花本來盛開的少,未開的多啊,魚麼,本來就是被我嚇到池底裏去的,還有,那哪裏是什麼大雁,明明就是一群水鴨子!”龍相思一邊咯咯笑著繼續潑著裴洛的水。
裴洛最終抓住了她,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