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清水秀的村莊,這個村莊四麵環山,有個山穀在兩座不高的小山中間,東麵的山是屬於這個村黃草村的,西麵的山是屬於西麵棗樹村的,而這個山穀是東麵黃草村的村子的固定草場。清晨在這山穀中有牛和羊在悠閑地吃著草,六七個放牛羊的孩子在一棵大樹底下圍坐密謀。
“石頭哥,東山老漢的種的桃子熟了,昨天俺和娘去東山地裏除草看見了,紅紅的可饞人了!”說話的是個胖小子,名字叫鐵蛋,鐵蛋的臉撲撲的。
“哥,俺要吃桃!”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忽閃著大眼睛,舉著小嘴仰起頭對著身邊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哀求道。身邊的狗剩、毛三、趙四他們立刻附和道“對呀,石頭哥去偷點桃子吧。”“對呀,我們石頭哥去偷點吧。”“石頭哥去偷點吧,不光我們吃小妹也吃!”石頭十二歲,趙四今年十三歲,毛三、狗剩、鐵蛋都跟石頭同歲。“別吵了,偷就偷。”石頭一說話大家立刻閉上了嘴,一看就是眾人的主心骨。每次他要是不帶著小夥伴們幹點壞事,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石頭的妹妹每次都要粘著他,要求帶著她玩。而且妹妹賣萌、裝委屈殺傷力比爹媽的命令還要強悍,石頭無奈衝她點了點頭。
石頭深深得吐了口氣,看了看眾人慢慢說道:“東山李老漢的果園,李老漢寶貴的跟金子似的。用籬笆牆圍起來不說還養了一條大黑狗,你們忘了去年我們去偷核桃差點就被咬了。那狗跑的太快了,李老漢也不是省油的燈,被他發現每次都找上門,你們忘了被家裏大人打一頓的滋味了?”鐵蛋想起每次偷果子或者跟著石頭偷雞時事主找上門,被他娘打得屁股那個慘,心裏直發毛。狗剩最慘,曾經有次被他爹打得十幾天下不了地。石頭沒挨打過,倒是有次被他娘關羊圈裏餓了好幾天,幸好妹妹半夜偷著拿吃的給他。
眾人想不挨罰又想桃吃,那桃子集市上去買要一文錢一斤,眾人家裏的錢每個月幾文錢買點油鹽醬醋,大人都心疼的不敢多買,更別說買桃子吃了,這可咋辦。
石頭看了看周圍眉頭緊鎖、或者表情古怪的小夥伴心裏一個勁的琢磨,小半天後,石頭嘴角上揚,一個勁的壞笑。大家一看石頭這樣就知道他有主意了。
“石頭快說,怎麼偷”“對呀石頭快說,怎麼偷啊!”石頭點點頭,“這件事咱先說好了,萬一被抓住,就承認自己偷的,其他人一個也不能出賣,自己爹娘也不能告訴!”
“這是應該的,到底怎麼弄。”“這不是廢話嗎石頭,我鐵蛋絕不出賣咱當中任何一你就說怎麼偷。”“我也不出賣!”“我也不出賣!”“我也不出賣!”......
看眾人紛紛表態,石頭這才慢說道:”好,這樣我心裏就有底了,大家想想抓住一個怨自己倒黴,犯不著把所有人都連累了,再說按我的法子做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被抓住或看見!”“石頭到底怎麼弄你就說吧”,“石頭快說,真的急死了”.......看著幾人這樣,石頭那人畜無害的臉,竟然變得一臉得意。
石頭示意大家圍攏過來“東山李老漢的果園的雖然整個的被李老漢圈起來,但是東山果園太大了,李老漢跟本一時半會兒轉不過來。咱啊這樣.......然後再這樣.......如果萬一咱就這樣......最後咱再這樣”這群壞小子在發出一陣陣陰冷的笑聲後,在石頭的帶領下幾人順著山間小道直奔東山而去!而他妹妹和爬樹不行的鐵蛋留了下來。
東山原先山高林密,土質肥沃在人們不斷地伐林造田,現在其中樹林依舊茂盛,但是夾雜著不少開墾的土地。在山朝陽的方向種有大片被籬笆圈著的果園,這個果園這是本村李老漢一脈世代勞作的成果。李老漢本人在果園中間有個看山的小屋,李老漢平時不住在山上,他的家和兒女們都在村裏。每到果子成熟的季節,他才一個人住在山裏這間屋子裏,日夜不離這片果園。此刻他正在園子裏忙碌,一條大黑狗屁顛屁顛的在他後麵轉悠。
正當他拿著剪枝的剪子查看一株新栽的石榴時,忽然大黑狗衝著果園東北方向旺旺的叫了起來。李老頭一臉疑惑,東北角種的果子沒有到成熟的季節,村裏的壞小子不可能惦記啊?難道有人搞破壞?這時狗叫的更凶了,竟然衝了過去,李老漢不由得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