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葬禮(2 / 3)

“不會有事情的。”王語詩輕輕拍了拍陳衝的肩膀,帶著他走下車,帶著他走向梁靜文別墅的門。

這裏至少看上去還是靜悄悄的,不像是要辦喪事的樣子。王語詩知道韓國人辦喪事那個大操大辦的勁頭也絕不在國人之下,看到這麼個冷冷清清的場麵,舒了口氣衝陳衝一笑。

陳衝心裏也落下來一塊大石:至少,能見上最後一麵了……轉回頭用4個時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招呼唐莉老曹徐奉洙他們:“真是不好意思……”

這時候,梁家別墅的門開了,頭上戴著個瓜皮帽帽子上還插著兩朵喜花的古力走了出來咳嗽一聲。

啊?陳衝聽到這一嗓子猛地回過頭來,看著緩緩打開的大門後迎門桌上那悶燈五供香燭蠟扡蘋果福喜字白挽帳倒頭飯,眼睛澀嘴巴幹心髒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啊……”越過迎門桌,他就看到了一口在白挽帳下搖曳燭光中若隱若現的大紅壽材。

“啊……”陳衝的身體開始抖,讓替他拿著春蘭杯的王語詩忍不住握緊了他的手,試圖讓他安定下來。

不過接下來古力那一聲:“孝子孝婦,跪……”讓陳衝的整個人垮了下來,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陳衝!”王語詩手裏還抱著獎杯,一個措手不及隻能用身體頂住垮下去的陳衝,老曹和徐奉洙兩個人連忙過去才算沒讓陳衝摔到冰冷的地上。

老曹頗有經驗:“掐人中!快,一口氣倒不上來就麻煩了!”

唐莉則走到古力的身前看著他問:“你這身打扮,幹嗎的?”

“我是大了!”古力用白手巾撣撣身上的土,“韓國這邊連個大了都找不著,我隻能客串一把。”他把褲腿卷起來,“你看,我還穿了紅襪子了。”

“那歐陽呢?”對於唐莉來講,歐陽七段還是個毛孩子。

“裏麵呢,清點東西等著吊孝的來,他當賬房。”古力看看外麵大呼叫的老曹他們,招招手,“先進來吧,等幫忙的來了再。”

幫忙的?老曹愣了一下,進來之後也紮了條白帶子看著兩眼紅披麻戴孝的梁靜文和金善雅問:“還有幫忙的?”

“老爺子這一輩子,也攢下了不少好人緣。”古力把陳衝先弄到樓上去之後,再下來坐在那扒拉火盆,“要不然您以為這個靈堂誰布置的?梁……”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梁靜文,頓了一下,“梁妹妹的保鏢幹了一部分,李世石和樸永訓他們過來幹了一部分。”他整理一下腦袋上的雙喜花,“明開始吊唁,您要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家歇著去吧,明再來,這有我盯著就行了。”

“你盯著?”老曹看到老頭的大照片擺在靈堂當中,忍不住也是一陣陣的心酸,“這幾你也受了累了,我還能掙紮的動,我多陪陪這老家夥吧。”完便坐在了棺材旁,絮絮叨叨的開始和已經長眠的老頭話。

古力也不再管他,把徐奉洙安排好送回家之後,回來看看頭纏白布掛著麻的兩位女士也沒話,坐在那自顧自的想事情。

今下午老頭走了之後,按照老頭生前的意願,把遺體帶回來要停靈。這個沒什麼,古力老家那邊比這個鬧得還複雜,所以也不算大事。不過梁靜文自己家裏地方大要在那個別墅裏辦事,古力也無不可,帶著聞訊趕到的樸永訓金載垣哥兒幾個到陳衝家裏取回來老頭存下的裝裹以及大五福白布等等,回來按照老例給老頭淨身換衣服。

老頭除了陳衝就沒什麼親人了,所以白布實際上也用不上多少,樸永訓金載垣他們就算是執弟子禮但沒拜師出大殯那也就是紮根帶子戴個白帽子就算盡到心意了。比較意外的是,古力在箱子裏還找出來一身大了的衣服,立刻就給自己打扮上了,然後幺幺嗬嗬的讓眾人幹活。

問題出在梁靜文和金善雅兩個女人身上。陳衝正在北京下比賽,一時半會兒自然趕不回來,所以很多事情古力可以替老頭做主去辦這個身後事,但按照老頭的意思,梁靜文和金善雅是欽點的太子妃一二號人物,所以誰能掛麻就成了重要問題了。

梁靜文是新加坡人,但那地方的傳統勢力比國內還強,好多規矩古力都不知道而她知道。

金善雅則是專門惡補了一通中國殯葬禮儀知識。這一點上,金家集團給了她很大的幫助,金善雅甚至派保鏢專門從國內請來一個大了來給金姑娘上課。

梁靜文有個近衛隊,金善雅實際上作為金氏集團的大姐也有一個班的保鏢。隻是她去陳衝那的時候保鏢們從不進門,因此沒有人知道她的實力而已。

古力的確不知道金善雅還有這等威風,在醫院裏左右兩排站開護靈的金家梁家兩隊保鏢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井底之蛙——當然,後麵當王語詩也參進來一腳的時候,古力就現事情有些不妙了。

這個是後話。當時的問題就在於,梁靜文憑著耳環金善雅憑著鐲子都一口咬定自己才是老頭認可的兒媳婦,讓“其他的閑雜人等一律閃開!”

這個問題古力也沒治,樸永訓樸正祥和金載垣更是沒有立場去議論人家的家務事,一個個站在那都一籌莫展。

於是很久沒有出動過的金家衛隊和梁靜文兵團在別墅裏爆了一場大戰。

古力和眾棋手們躲在一邊研究這個事情怎麼辦。最後歐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了一句“死喪在地不可打鬧”才算是讓兩位大姐都住手。然後徐能旭的出現讓一幫人全老實了,讓兩位大姐現在都轟出去吃飯去了。

徐能旭也不可能在這裏呆的時間太長,所以他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事情,幹脆讓她們一人一身孝婦打扮,都是頭紮孝帶子掛下來一縷麻,身穿白袍腰係麻辮,然後一齊跪在靈前。

所以就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陳衝並沒看到兩位姑娘的打扮,因為他在門口就昏過去了。但兩位姑娘卻看到了和陳衝“摟摟抱抱”的王語詩。

同仇敵愾,或者兄弟鬩於牆外禦其辱這句話,開始產生功用了。兩個姑娘立刻結成了暫時的統一陣線,一個電話便把各自的保鏢都叫回來了。

王語詩坐在靈前的時候,隻打算來一身孝袍子就得了,但看看對麵那兩位,立刻換了主意。

而再看看明顯是叫來提氣用的保鏢們,王語詩滿臉的冷笑躲到一邊去給蘇羽打電話:“蘇叔叔,您的警衛員,借給我用用好吧?”

蘇羽莫名其妙:“警衛員?我哪有警衛員。”他沒有警衛員,隻有內衛。

“反正你那個保鏢,借給我用用!”王語詩也不管蘇羽同意不同意,了地址之後找王文達,“老伯(1a bai 上聲,陰平聲,津話的叔叔意思)!你的保鏢們借我!”

王文達也是莫名其妙:“我有保鏢麼?”

“就是咱們公司那幫保安!”王語詩急急火火的,“他們不都是你從部隊找來的退伍兵麼?讓他們幫侄女個忙好吧?!”王語詩也是了狠了,“跟他們,來韓國一一人補助5!我掏!”

你掏?你掏不就是我掏麼?王文達放下電話看看就坐在他麵前的蘇羽,苦笑三聲:“剛才語詩給你打電話,也是這個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