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老頭的心願(2 / 3)

接待人員真的是無語了:“可以,隻要不是劃定的軍事禁區,你都可以拍照。”

原來朝鮮也不是這麼封閉的,雖然一路上到了酒店也沒看到多少車,但到了高麗飯店之後,陳衝感覺到朝鮮的現代化了:至少這些房間的條件是真不錯!

“比賽日程表都在這裏了。”接待人員把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晚飯請到樓下的餐廳,我們有一個的招待宴會。”

食物也不錯!陳衝喝了不少朝鮮的人參酒,剛回到房間就被頂的出鼻血,染的枕頭落紅片片。

應該,平壤的夜晚是寧靜的,是安詳的。如果不是一片烏漆抹黑,陳衝真有打算和金載垣和安他們出去轉轉。

但平壤的確不怎麼明亮。

不過和金載垣和安他們比賽,的確也沒有什麼懸念。陳衝知道很多著名棋手都是拿過新人王戰冠軍的,但新人王戰裏卻並不總有有實力的對手。至少他知道自己的決賽對手是金載垣之後,就明白這個比賽的含量了。

“九段啊!”陳衝坐在房間裏,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老頭:何必要參加這麼個比賽呢!結果成了四強裏唯一一個九段,還耽誤了回去照顧老頭的時間!跟這些朋友們一對一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好在隻有。三之後陳衝頂著新銳十傑的帽子一路奔波坐火車到板門店,然後轉場到忠州去參加kF杯。

他在忠州受到的待遇規格是最好的。原因沒有別的:“你是名人。”李世石看到他脖子上的花環之後笑了笑,“現在體會到名人的好處了麼?”

“體會到了。”陳衝從副市長親自出席的歡迎晚宴上回來,吐口氣,“那個副市長捏的我手酸。”

“也許以後你還要受到總統的接見呢。”崔哲翰笑了笑,“作為中韓友好的象征。”

難。陳衝搖搖頭閉上眼睛:“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世代相交的傳統友誼,善良偉大的中國人民和勤勞勇敢的韓國人民會永遠攜手並進開創一個屬於亞洲的新時代……行了,這套詞我都背下來了,當年我在學校裏可沒少這些,而且那幫韓國留學生似乎就喜歡這個。”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李世石看得比他明白,“句也許你不愛聽的,你來韓國的時候肯定是低眉順氣的過。而留學生,跟你一樣,我很相信他們要是敢紮刺絕對死了連大使館都不管。”

“所以我們一直在講中韓友誼。”崔哲翰把話題接過來,“不管有沒有真正的友誼,反正明麵上一定要這麼講。實際上我們指望你們比你們指望我們要多,如果沒了中國,韓國經濟立刻倒退年。”

這話是喝多了才能出來的。從朝鮮回來之後陳衝突然覺得酒肉是下第一好的東西,而且在宴會上沒吃飽,因此拉著李世石和崔哲翰跑出去喝酒。喝得多了,就開始有的沒的胡八道。

“我有個想法。”崔哲翰低聲細語還看看左右,充滿了神秘感。

“。”陳衝和李世石來興趣了,湊過去看著他。

“你們會不會覺得,手裏的錢不夠用?”崔哲翰沒趕上明月那趟車,現在正後悔的。

李世石和陳衝一起點頭。就算李世石有不少股份在明月,但誰也不會覺得錢少:“你有什麼主意?”

崔哲翰看看左右:“咱們去搶銀行如何?”

“滾。”

陳衝倒有個主意:“我一直,打算幹個棋手的經紀人公司。”

崔哲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怎麼意思?好好!我聽有不少人在你那預訂業務了。”

陳衝點點頭:“現在棋手隻是自己去和俱樂部談,而因為專業傾向性問題,肯定要被對方剝削,這個你們承認麼?”

李世石和崔哲翰對看一眼,都點頭:“人家什麼我們就聽什麼,開價1萬也是他,5也是它,我們哪能咬的過那幫職業砍價的。”

“所以你們才要被剝削,才要受盡欺壓!”陳衝滿臉的義憤填膺亢聲高歌,“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李世石和崔哲翰趕緊捂住他的嘴:“別胡唱!就算是自由國家也不能唱這個!”

“所以才應該有一個能夠保證我們利益的組織!”陳衝抹了抹嘴,“所以我們才要團結一致。在圍棋的這個世界裏,除了棋迷之外,什麼最重要?”

李世石和崔哲翰對看一眼:“是棋手……”

“這就是g主義的第一步。”陳衝微微一笑,“全世界的棋手團結起來!”

當陳衝進入kF杯決賽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公司執照:三明公司。他打死也想不明白這個名字是個什麼意思,打電話回去問金善雅:“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金善雅的回答很讓人吐血,“隨便在字典上找的。你打算怎麼幹?”

這種事情不好。陳衝想了一會兒:“咱們找律師吧,能找多少找多少,反正很多人都要跟著咱們走了。”

事實上也是這樣,李世石和崔哲翰已經肯定要簽下代理合同,讓陳衝幫他們找東家了,還有樸永訓、金載垣、趙漢乘等等。反正陳衝現在手裏可以推銷的資源一大把一大把的,隻要找人來幫他賣出去就可以了。

這個事情,放一放再吧。陳衝把注意力先放在kF杯上:拿了冠軍,然後再考慮這些那些。

他的對手是崔哲翰,就用那種從開始攻擊到尾的下法,開賽一個時便把崔打得不能抬頭。

然後,他算是比較輕輕鬆鬆的就拿到了他在韓國國內的第三個冠軍:kF杯。

“咱也是三冠王了。”陳衝終於結束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漂泊生活,得意洋洋的回家了,“老爺子,您等著,我這就拿個春蘭杯回來,給您祝壽!”

老頭躺在病床上一個多月了,因為心髒問題讓他也不能下棋也不能打太極拳隻能躺在床上混吃等死,鬱悶的已經不是一般的難受了,看見他徒弟回來頭一句話就是通過打擊別人來宣泄情緒:“你以為春蘭杯是新銳十傑的比賽麼?”

陳衝一口下去咬了滿嘴沙子,噎得半沒話。

老頭繼續飆:“你這個半區裏麵,你以為和洛是好對付的?後麵比如高尾紳路比如趙漢乘比如今村俊也黃翊祖朱鈞這些人,都是好對付的?就和洛,這個孩子我沒見過,棋也下的少,不過我看他分遠在當年的蘇羽李昌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