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打進決賽圈。應氏杯一向有圍棋中的世界杯一,獎金額度一直是世界第一,隻要打進決賽圈就有不少錢拿,向來是三國棋手的世界比賽選。
“簡直就是冠軍聯賽啊。”崔明勳和陳衝同路,嘖嘖不絕的給他介紹應氏杯,“當年應老爺子,我是見過的。老人家一片丹心為圍棋,拋卻頭顱全不惜……嗯,那個,我的意思是,很了不起啊!”
但為什麼要在廣州進行預選呢?光州不好麼?飛過去需要半的工夫,陳衝對飛機上提供的午餐一點胃口都沒有,餓著到了廣州之後,被組委會接進了酒店。
聽陳衝晚上沒吃飯是餓著肚子來的,打先頭的徐奉洙立刻帶著兩個人到餐廳去:“隨便點,別給中國人省錢。”
同樣沒吃多少東西的崔明勳歡呼一聲坐在那開始看菜譜,盡管看不懂也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陳衝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了。
徐奉洙怔了一下打個哈哈:“來來來,坐坐坐,今我請你們吃廣東大菜如何?”
陳衝無不可,於是徐奉洙挽袖子在菜譜上指指點點:“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再來三大紮啤酒。”
龍虎鬥?紅燒果子狸?麻辣龍蝦?陳衝並不知道徐奉洙其實也不認識漢字隻是看著哪道菜的圖片好看就點那個,呆住了:英雄……
龍蝦是可以吃的。等菜上齊了,陳衝要了點餅就著啤酒吃龍蝦,對另兩道菜看都不看一眼。
“嚐嚐這個,這個味道不錯的。”崔明勳不知道他幹嗎隻吃龍蝦,很好心的把果子狸往陳衝這邊推。
陳衝不能理解為什麼在這家酒店裏竟然還有果子狸賣,但年那一場讓全中國顫抖的傳染病讓他多年不敢在外麵吃火鍋,現在看見了罪魁禍更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你為什麼不吃這個東西?”徐奉洙夾了一筷子果子狸肉放在嘴裏嚼,“蠻香的。”
陳衝用帶有極大畏懼感的眼神看著徐奉洙的嘴巴:“你知道你在吃什麼麼?”
“無所謂,我們連狗肉都吃,這是什麼肉又有什麼關係?”崔明勳也覺得這東西很好,甚至打算打包一份郵寄回家給爹媽嚐嚐。
陳衝咽了口唾沫:“你們知道年時候,有一場**型性肺炎麼?”
“知道啊。”徐奉洙不以為意,繼續往嘴裏塞果子狸,“怎麼了?”
“那你們也知道是果子狸傳染的**吧?”陳衝的話到這個地步上,崔明勳的臉已經有些變色了:“你是……”
陳衝指了指那個菜盆:“你們吃的就是。”
酒店經理做了無數保證了無數好話,才算是讓徐奉洙從飛向火星的境界回歸人間。
“你為什麼不早!”徐奉洙和崔明勳痛心疾恨不得把胃從肚子裏掏出來洗,“你為什麼不早!”
這話聽著耳熟。陳衝也是一臉苦相:“看您老人家點得這麼痛快,我以為你知道。”
徐奉洙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多一句話會得**啊!”
對於這個問題,崔明勳不打算多追究,他研究的是另外一盤菜:“陳衝,這個東西是什麼?酸酸的……”
“龍虎鬥麼,貓和蛇。”
韓國人對這兩樣東西倒不反感,但兩個人很默契的要了幾張大餅開始吃麻辣龍蝦。崔明勳還嫌不辣,在詢問了陳衝之後要了一盆水煮魚。
然後他看著桌子上的紅油洗臉盆呆。
“這麼多?”崔明勳楞了許久。
“你沒吃過水煮魚麼?”陳衝嚐了一口,覺得是老家的味道,很懷念。
“吃過。”崔明勳還在呆。
“那你還呆幹什麼?”陳衝吃水煮魚是習慣了,就像北京人早點吃鹵煮和炒肝、津人早點吃煎餅果子和鍋巴菜一樣,一筷子下去撈起一大塊魚肉不散不掉直接送進嘴裏。
“怎麼這麼多?”崔明勳以前不知道在哪吃的水煮魚,“不是兩一份麼?”
“誰告訴你的!”陳衝把龍蝦扔到一旁,就著餅開始吃魚,“我親自挑的魚,5斤多的大鯰魚。”
徐奉洙也繃不住了:“你要這麼大的幹什麼?三個人吃,撐死了怎麼辦?”
“這個是最的。”陳衝聲地,“吃不了,咱帶回去,晚上當宵夜。”
就這麼定了。果子狸和龍虎鬥一起打包!老子不吃也不能白扔。徐奉洙是個過日子的男人,大手一揮拎著三個塑料袋回房間慢慢品味。
陳衝很輕鬆的衝過了應氏杯第三輪預選,一刀連一刀砍的淡路修三九段滿盤零落,大勝之後心情暢快跑到徐奉洙房間從冰箱裏翻出來那袋水煮魚,熱了熱開瓶啤酒自斟自飲,喝到爽出還要唱兩句表達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