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朵被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雪月樓,杜傷不用再看著揪心,就連喬寬的臉色也變得緩和了不少,似乎是心中的愧疚因為花一朵被送出而減輕了負擔。兩人送走花一朵後,由喬寬陪著去聽了首曲子,撫琴的姑娘也是相當漂亮,不過相對於花一朵,就缺少了許多靈氣。
他突然發現,自己挺喜歡花一朵的,當然咯,這是對美的追求,與愛情無關。
雪月樓外,杜傷的臉皮還是不夠厚,被熱情的喬寬搞得不好意思,幾番推辭之後終於被同意出來了。
不過他還是非常奇怪一件事,就是喬寬對自己的態度,非常微妙,自己剛才提出要走時,喬寬居然還極力挽留。這不是出自江湖人的客氣所能解釋的,杜傷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其中的不同。大概是因為自己和他有臉緣,一見如故?不大可能啊!莫非,他愛好特殊?大概也隻能這麼解釋吧,要不怎麼有一種想纏上自己的感覺呢?
杜傷思想開放,對剛才的事胡思亂想,可剛走出雪月樓不遠,就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的盯著他看,一扭頭,遠處一個姑娘在對自己笑,並且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過去。
正是花一朵。
此時的她蒙了麵紗,美麗的容顏依舊難以遮蓋,隻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作為神女峰門下弟子,她在君臨城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大哥,謝謝你把我救出來。”
花一朵雙眼閃動,笑著對杜傷說道。
“哦,客氣客氣啦,妹子你真是客氣,可是我沒出手救你,連為你說話都沒有,你怎麼還謝我?”
杜傷摸不著頭腦。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
花一朵看了看周圍,這裏還是雪月樓附近,說不準有什麼耳目就在一邊。
於是兩人散著步,走到了君臨城深處。花一朵是神女峰的弟子,對君臨城自然是再熟悉不過,隻是走過一條條的街道,她都忍不住的要歎息一番。
畢竟曾經是屬於她們的城,她們就是這裏的主人,這裏就是她們的家,如今卻有一種背井離鄉的感覺。
又轉過一個街口,花一朵帶著杜傷走進了一條小巷,小巷深處,有一個院子,門扉緊閉,門鎖已經鏽跡斑斑,不知道多久沒人來過了。
花一朵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鎖,吱吱呀呀推開木門,展現在眼前的,是胡亂生長著野草的一個院子。踏斷腳下野草,來到院子中間。院子裏有一個涼亭,還沒有破敗,但亭子下的石桌石椅卻早已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花一朵隨手打出了一個小五行法術,一團清水憑空出現,旋風一般把桌椅都清洗幹淨,然後水落在一旁的野草叢中,嘩啦一聲,落在地上,迅速滲入地下。
“大哥,請坐吧。”
花一朵指著石椅,對杜傷道。
杜傷坐下。
“還不知道大哥尊姓大名?”
花一朵問。
“杜傷。杜康的杜,傷心的傷。”
杜傷淡淡的答道。
“傷心的傷,為什麼取這麼一個傷心的名字。”
花一朵似是在問杜傷,又似在自言自語。
“姑娘你為何傷心呢?”
杜傷看得出來,這個姑娘身上,有許多的傷心事。
“這裏是我的一位師叔的家,不過許多年都沒來過了,小時候我還經常在這裏玩。不過後來漸漸長大,在門派裏有了一些地位,事情繁多,再也沒有了機會來玩。如今再來,當年的小夥伴們,要麼被幾個門派抓起來,要麼就是逃命去了。現在山門封鎖,我也回不去了,我花家的人來接我,也許明天就要回牡丹城,幾年之內,都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到那時候,神女峰不知道還在不在。”
花一朵看著院中情景,十分傷感。
“神女峰做了什麼事,竟惹得幾大門派這麼對付你們?”
杜傷十分好奇。
“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身體內出現了一道魔種,將要轉化為魔胎,長老們又是小心又是興奮,卻不知怎地讓幾大門派知道了,反應激烈,馬上把我們神女峰列為大敵,要斬草除根。我是花家的人,他們不敢對我下殺手,所以就把我關起來。”
花一朵道。
“哦,可是我沒有在你身上發現有魔性的痕跡呀?這又是怎麼回事?”
杜傷茫然。
“你不知道?不就是你幫我煉化了那道魔種嘛!我怎麼嚐試,都無法煉化那道魔痕,青雲山的長老也試過,都無能為力。但是你探查我身體的時候,那道魔種主動的就跟著你的法力出去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哪怕你是魔教的,我隻知道是你救了我。”
花一朵略有些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