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方時的洞府之中相談了小半日,商量好了一些具體細節。
隨後雙方便約定,半個月後在方時所在小島彙合,然後一同出發,去剿滅那群深海中的血獸群。
而宗天截麵對接下來可能麵臨的惡戰,自然要準備一番的。
……
就在宗天截正忙著行動之時,長雲會總壇卻傳來消息,金玉盟終於派人來正式向長雲會下了戰書。
三日之後。
長雲會大殿之中,會主風雲正居中而坐,而兩位副會長、一幹堂主及高階客卿也盡數雲集於此,並依次坐於其左側。
宗天截在得到通知之後,自然也趕來赴會,並坐在了靠後的位置。
衛練和一身彩衣的風采,則站於主座旁的一處空地之上,正若無旁人的低聲談笑著。
眾人對麵正端坐著兩名金袍男子,一人鶴發童顏,據稱乃是金玉盟的副盟主,而其旁邊坐著的瘦削男子,卻有些神情木訥,一直默不出聲。
“如此說來,風會主對雙方各出三人一事並無意見。但對於賭鬥方式,本盟希望按照六人輪流戰製度,即是你我雙方各出三人,隻要未敗便可以繼續留在台上挑戰,直到一方三名選手全部被擊敗為止。如此才能體現我們雙方真正的實力!“鶴發老者緩緩的說著,一臉從容之色。
此言一出,在場長風會眾人不由得一怔。
主座之上的風雲,眼中也是不由得閃過一絲訝色。
此種輪流戰製度和他先前的預想略有不同,金玉盟門中凝液期修煉者實力原本便在長雲會之上,如今提出如此方式賭鬥,自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想來對方必定是有所倚仗的。
說起來,長雲會這邊的勝機大半著落在這黑衣青年身上,如此賭鬥,倒也是正和了風雲的心意。
但他仍然目光一掃身旁邊的衛練,想看其是何意。
“風前輩盡管放心,此種比鬥之法正合我意。”黑衣青年見此,卻獰笑一聲的說道。
“哼,既然獨孤老鬼有此膽魄,風某自當奉陪到底。不過你們決定了賭鬥方式,按照慣例,賭鬥地點須得由我們定了,不如就在火山穀吧,此穀在南海之域也是頗有名氣,想來兩位貴使也是知道的。“風雲略一思量後,哼了一聲的回道。
“好,那就定在火山穀,兩個月之後的這一日,就是賭鬥之日!,希望長雲會不要讓本盟失望!“鶴發老者隻是略一思量,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衛練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在風采的耳邊低低說了兩句話。
風采聽完之後,美目一轉,嘴角浮出了幾分笑意。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我二人也就告辭了。”鶴發老者站起身來,告辭的說道。
“既然如此,老夫那便不送了!“風雲麵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鶴發老者幹笑了幾聲之後,在目光一轉之下,卻落在了風湛身旁的黑衣男子,目光一閃或,忽大有深意的了一句:
“這位便是衛練公子了吧,風前輩真是好手段啊!“言罷,他便和另外一人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風雲聞言,臉色一沉,但眼角餘光一瞥黑衣青年之時,卻發現其正和自己女兒聊得正歡,似乎根本未把老者先前之話放進心裏,心中又微微鬆了一口氣。
而後,這位長雲會主等金玉盟使者離開大廳,就輕咳一聲,起身宣布道:
“好,既然與金玉盟賭鬥之事已然定下,風某現在宣布,小女的師兄,也就是衛練衛公子決意和本會交好,目前已經同意加入我長雲會,並直接晉升高級客卿,作為此次賭鬥的出戰代表之一。至於賭鬥的另外兩個代表,由範,曲兩位副會長擔任,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之下,自然不會真有人反對什麼。
範正曲齡二人,互望一眼之後,同樣沉默不語,宗天截自然更不會發表任何意見,自己正忙於半月之後的深海之行及解毒之事,當然更不可能當此出頭鳥了。
於是此事,就這般當場定了下來。
於是眾人又商量了片刻有關賭鬥的具體事宜,風雲便宣布這次聚會到此為止。
眾人當即紛紛告辭,先後從正門走了出去。
宗天截隨眾人一同出了大廳,在和書一道別之後,並沒有立刻返回洞府,而是騰空往島嶼另一端飛去。
不一會兒工夫之後,他就驅雲落在了一處看似荒涼的山穀前。
整個穀口,都是由赤紅色巨石壘砌而成,離得老遠,就能清楚感應到門內散發出的陣陣熱氣。
宗天截雙目一眯的打量了穀口片刻之後,便大步走了過去。
他若是沒有打聽有錯的話,這裏居住的便是一位築基期中期的客卿,修為不高,但是卻是總壇這裏頗有名氣的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