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聲怪裏怪氣的,引得眾人都哄堂大笑起來,張長雨也被這一聲給驚動了,一張胖臉迅速地泛紅,額頭青筋直蹦,咬牙切齒地怒吼:“給我滾出來!”
路過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暗想難道那小美人不甘寂寞,真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暗度陳倉,給老張搞了一頂綠帽子戴?這個時候無論是裝沒事人一樣走開,還是過去看熱鬧,好像都不大合適。
還真應了這句話‘好尷尬呀’!
正在他們進退不得的時候,張長雨猛地轉過身來,怒氣衝天地對著略帶矜持地落在後麵還在跟人不緊不慢說話的安誌學叫道:“老安!你養的好兒子!”
安誌學停了一下,因為提到兒子,到底有點緊張,急忙截斷了談話,大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這時候房間裏的LULU眼珠一轉,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放聲痛哭著,從沙發上跳起來就一瘸一拐地直撲張長雨,衝到懷裏死死摟住男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張先生,是他!是他強迫我的!”
張長雨看到剛才還在自己身邊巧笑嫣然,妝容精致的愛寵一會兒不見就變成了狼狽不堪的模樣,長發淩亂,脂粉不施,露著一張蒼白的素顏,兩眼哭得都成了桃子,不知道剛才在這屋裏被姓安的小子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頓時男子氣概爆升,伸出胳膊一把摟在了懷裏,怒道:“不要怕!我在呢!”
說著他瞪向安誌學,一字一句地說:“老安,今天這事你得給我個交代。”
安誌學擰著眉頭,也覺得有點棘手,要是換了平時,不過就是一個帶來玩玩的小寵物,作為男人誰都不會放在心上,至多調侃幾句當個玩笑,什麼事也不至於鬧得他們之間失和,畢竟目前兩家還是戰略同盟的關係。但是看張長雨的樣子,分明是十分緊張這個模樣平常的小金絲雀,甚至不惜為了她破壞規矩,本來打算聊三四個小時的‘經濟論壇’要好好討論一下後五年的發展大計,他因為LULU不在身邊,心不在焉,草草了事,弄得大家都隻能提前結束離開,這時候又爆出這樣的醜事……
不大好辦哪。
安瑞和一隻手拿著歐派,另一隻手把玩著手裏的香水小管子,垮著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漠然,甚至還有點不耐煩地說:“吵死了!別說得跟我對你幹了什麼一樣,什麼叫我強迫你啊?有本事現在報警,真鬧上法庭我還說是你主動勾引我呢!”
張長雨怒火萬丈地瞪著他,又轉向安誌學:“看見沒有!他還不認賬!”
“我認什麼啊我認?”安瑞和冷笑了一聲,“我就看她不順眼,想知道這個往臉上擦了二斤粉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哦,壓著她洗了個臉,看一看素顏,這也算‘強迫’是吧?那報警啊!趕緊報警啊!警察蜀黍來了我還想問問呢,讓人洗個臉算什麼罪?能判我幾年?”
他那一副囂張的紈絝子弟樣子活靈活現,簡直欠扁到了極點,別說張長雨都快氣昏了過去,連幾個朋友都覺得這孩子真有點猖狂過頭,實在應該好好管教一下。
安誌學沉聲說:“混賬東西,還不閉嘴!”接著歉意地轉向對張長雨說:“張老弟,對不起,出來之前這孩子在家裏跟我鬧了一頓別扭,一直憋著脾氣,就想找個事發泄一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是他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哈!”張長雨都給氣笑了,感覺到LULU在懷裏嚶嚶哭泣,胳膊又保護性地摟緊了一點,譏嘲地說,“老安,你道歉算怎麼回事啊?當事人連個屁都不放,這也叫道歉?你們父子倆鬧不和,回家掀開了吵去啊!拿我的LULU出氣算怎麼回事?不給我麵子是吧?”
安瑞和‘切’了一聲,懶洋洋地說:“張叔叔,我也是為你好,給你驗個貨嘛,不知道你腦子是不是滑脫了,這種貨色你也當個寶,你睜開眼仔細看看,這妞妝前妝後就跟整容畫皮了一樣,low到家了,你也肯要,真不是老眼昏花,都看不清楚了吧?”
張長雨被他一激,氣得血一下子衝上腦門,說話都說不利落了:“你,你……你好……”
安瑞和唯恐天下不亂,還火上澆油地繼續刺激他:“你也一把年紀了,老老實實賺錢,保養身體,還能多活幾年,多為國家做幾年貢獻呢,何苦到處拈花惹草,找這種小狐狸精來消耗身體,還不是原裝的,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啪!”
安誌學看他越說越不像話,怒從心起,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衝了起來,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安瑞和臉上,打斷了他的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