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簡直不敢想下去。
苦魚第一次露出迷惘的神色,緩緩搖頭道:“火苗兒的出身來曆,我也不很清楚,隻是聽方丈說起過,她是佛前的一盞燈火長年累月聽眾僧誦經,被點化而有了靈智,繼而化為人形,這在寺裏的典籍是有明確記載的。”
蕭晚晴隔得遠遠的瞥過來一眼,苦魚立刻改口道:“當然了!現在科技發達了,人類的眼界拓寬,知道根本沒有什麼點化靈智之說,她就是一個火元素精靈體而已,所以不要用出家人的規矩去約束她了。”
這時候王楓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連連扇風,抱怨道:“這天氣,熱死人了!組長,杭州那件案子結了啊,跟你說一聲,根本沒有什麼外星人綁架,純粹就是犯罪分子的掩飾,我去,我在外麵日夜奔波,你們留守本部的挺清閑啊,還休五一長假?”
他指桑罵槐的對象是剛剛關上光幕,站起來把椅子推進去,準備往外走的安瑞和,安瑞和不理會他,走到大桌子旁邊,從天花板拉下光幕,在考勤表上記了一筆,頭都不抬地說:“我跟組長請過假了,和某些自由散漫的同事不同。”
“喂,說話說清楚,誰自由散漫啊?”王楓不滿地質問。
安瑞和把電子筆一扔,南瓜立刻滑行著衝過來,張開小短手,準準地接住了,轉身小心翼翼地給放回到桌麵上,他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揚聲道:“昨晚上在杭州1930吃魚翅的是誰,我就說的是誰。”
王楓目瞪口呆,卻也不敢再說,等安瑞和徹底走出大門不見了,才轉向苦魚和江路嘉抱怨道:“有這種小肚雞腸的領導還能過日子嗎?啊?我出個差,都要監視我?錦衣衛啊?連我昨天晚上吃什麼都知道?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是不是跟臥底一樣,每一天還得寫個日記?”
江路嘉聳聳肩,並沒有跟他一起同仇敵愾:“不是你自己掏錢吧?”
“當然不是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基層公務員,清貧!兜比臉都幹淨,我哪吃得起魚翅,是過去的一個……嗯哼,算是朋友吧,他正好請客招待別人,拉我過去湊個熱鬧。”
“您這一邊擔任國家公職人員一邊還走穴兼職,不好吧?”
“呸呸呸!什麼走穴!”王楓恨得差點上來捂他的嘴,提心吊膽地回頭看了一眼蕭晚晴,壓低聲音說,“組長還在呢!瞎說什麼!”
“是啊,瞎說什麼大實話。”
“江博士!再這樣跟你急眼了啊!”王楓義正言辭地說,“我也是為了掩飾身份,像我這樣一個過氣偶像,能得到攢飯局的機會,這是人家給我的臉!哪能拒絕的啦?就是去應酬應酬,順便摸了一下情況,不算走穴,對吧?我又沒拿錢。”
江路嘉語重心長地說:“你傻呀,你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去品嚐了一下民間美食,開拓眼界,增長經驗,以便更好地做好本職工作,在食堂發光發熱,為同事們提供多樣化的美食。”
王楓欽佩地看著他:“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給你這一說,壞事變好事了嘿?”
蕭晚晴冷冰冰的聲音隔著大廳傳了過來:“不管好事壞事,去寫情況彙報,另外,一千字檢討。”
王楓痛不欲生地‘是’了一聲,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位子上去了。
蕭晚晴長腿一邁,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著歐派走到他們這邊,居高臨下地補充了一句:“另外,檢討裏不得出現什麼‘發光發熱’之類的詞,不然就不是一千字的事了。”
王楓奄奄一息地趴在桌麵上,連話都不想說了。
眼看蕭晚晴要走,江路嘉趕緊站起來申請:“組長,我想調一下前一段時間病毒案裏李浩羈押當夜的監控,這個牽涉到醫務處,跨部門了,需要你的許可。”
蕭晚晴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問,揚聲道:“軍師,記錄一下,我批準。”
“好的,蕭組長。”
她拿著歐派心不在焉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突然問道:“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江路嘉猶豫了一下:“目前還不好說,隻是我個人一點粗淺的想法,也許根本就沒有聯係,我不想現在說出來。”
“那好吧。”蕭晚晴並沒有勉強他,轉身大步離開了。
江路嘉舒了一口氣,他不是不相信蕭晚晴,但如果他據實以告,說什麼呢?說‘我認為病毒案還沒有結束,因為我學妹邱敏寧臉上突然出現了和李浩發瘋當晚一樣的笑容’?
蕭晚晴也許會說‘我看你像瘋了。’
他在蕭晚晴心裏的印象不一定特別好,但也不想變成是個精神病患者那麼糟。
這時候軍師提醒他可以觀看視頻了,江路嘉趕緊坐回位置,打開了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