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到情敵手裏了怎麼辦,急!在線等!
江路嘉眼睜睜地看著王楓和安瑞和默不作聲地撤退,臨走還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差點想伸出手咆哮一聲:“戰友的革命情誼呢?同事愛呢?”
蕭晚晴等王楓和安瑞和都走出來,一手按在門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江路嘉說:“把當時的情況如實交代清楚,不要有所隱瞞,想好了再開口。”
江路嘉本來緊張得亂跳的心就在她這句安慰的話裏突然安定了下來,他舔了舔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
來吧!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沒什麼在怕的!
於一念的訊問比起安瑞和的來,多了幾分正式,江路嘉也不敢用那種放鬆的態度對待,繃緊了精神,生怕對方言語之中給自己挖什麼陷阱。
“你說,是宋薇薇主動衝過來自殺的,可是在此之前,王楓特工的證詞證明她很驚慌,在尖叫不要殺她,是這樣嗎?”雖然已經是淩晨時分,於一念應該也是從床上被叫起來的,可是他目光清明,衣冠楚楚,絲毫沒有疲憊的神色,相比起來,江路嘉就是一隻強打精神,處於防禦階段的刺蝟,立時落了下風。
“我雖然沒有記得她當時喊叫的具體內容,但既然王楓特工這麼說,應該就是這樣。”江路嘉忍住一個哈欠,竭力讓自己看起來無懈可擊,“有什麼問題嗎?”
於一念手指交叉在一起,平靜地看著他:“江博士,你當時麵對宋薇薇,在想什麼?”
江路嘉楞了一下,斟酌字句地說:“還能想什麼,完成抓捕任務唄。”
說著他又不甘心,微微地刺了於一念兩句:“當時那種情況下,十分緊張,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和一個外星病毒侵襲控製的人類在搏鬥,不能以麵對正常女性來論處,稍有疏忽,現在躺在太平間裏的就是我了,你說我能想什麼?”
於一念垂了垂眼睛,公式化地說:“請不要心懷怨氣,我們內紀委是紀律監察部門,不是錦衣衛,不以給你們下絆子故意為難為己任,隻是想調查清楚在行動裏你有沒有什麼違反紀律和原則的越軌行為,順便說一句,我本人對你們特勤組的成員都是懷有敬意的,你們不貪圖名利,毫無怨言,永遠戰鬥在第一線上,出生入死,不懼犧牲,是值得我們所有人欽佩的榜樣。”
江路嘉警惕地看著他,心裏瘋狂吐嘈:胡說!你就是想泡我們組長!
於一念放下了手,打開光幕,拉出一條資料,三根手指放大,轉給江路嘉看:“這是從安副組長的行動車監控裏取得的,你當時的身體情況監測資料。”
江路嘉疑惑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於一念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看著他,進一步說明:“你很激動,心跳血壓都超出正常人水平,腎上腺素分泌過高,這是什麼時候呢?並不是你和宋薇薇生死搏鬥的時候,反而是你們倆個人分開,對峙的時候,也就是,她的死亡發生之前。”
江路嘉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下意識地覺得不大妙。
“這時候你在發怒,生氣了,然後你的精神力爆發,直接將她控製住,我沒說錯吧?”
江路嘉下意識地辯解道:“也許是因為我的精神力外放,才造成生命體征的變化。”
“江博士,你並不是唯一用精神力作戰的人,承認了吧,你當時就是生氣了,非常地憤怒。”於一念不緊不慢地說,“為什麼生氣呢?我有兩個猜想,第一,病毒案的第一個受害者是你的學妹,還是你室友的女朋友,她差點丟了命,但這還不算完,她非常有可能是‘無’病毒感染者,麵臨終身監禁的命運,你當然會生氣,這是你的熟人,和陌生人受害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所以你憤怒,憤怒到失去了理智,在你用精神力控製住宋薇薇的時候,你腦子裏忽然有一個念頭,不用活捉,直接殺了她就好了,活捉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不是嗎?而如果你撞大運,麵前就是原始病毒的話,她一死,整件事就迎刃而解,皆大歡喜,國九局甚至都要給你請一枚勳章了。”
於一念停下來,歎了一口氣:“可惜,宋薇薇不是原始病毒,她死後,被關押的張孟秋和李浩都沒有恢複原狀。”
江路嘉張開嘴,想為自己辯解什麼,但遺憾地是他找不到切入點,於一念的推理有理有據,要不是當事人是自己,他都要相信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國九局的人都對內紀委噤若寒蟬,這群人真是分分鍾都能把你挖得一幹二淨,一絲一毫的過去都可能瞬間變成‘黑曆史’的罪證,鼻子比獵狗都靈十倍。
“我沒有殺她。”他隻能再度強調,“我承認當時我是很生氣,因為她那種完全不把人當人的態度,可是那又怎樣,我不會因為一時激憤就殺人!我是受過訓練的特勤組成員,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於一念讚同地點點頭:“江博士,根據我對你的粗淺了解,我也覺得,你不是這麼一個殘忍冷血的人。”
江路嘉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他不緊不慢地說:“所以,你要不要聽我的第二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