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晴不理他,自顧自地宣布:“我已經聯絡外事處向月球基地發起申請,希望星際聯盟那邊可以基於人道主義,對地球進行科技援助,如果能拿到‘無’病毒的資料,列入地球病毒數據庫,那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江路嘉無助地看著她:“那在此之前呢?”
蕭晚晴啪地一聲把歐派倒扣在桌麵上,麵無表情地說:“你將被限製自由,處於國九局的監控性羈押中。”
“好,我知道了。”江路嘉自暴自棄地說,“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要把我扔到監牢裏去,和那兩個發病的人關在一起,多諷刺啊!李浩還是我親手抓回來的,他要沒有恢複理智,能指著我瘋狂地嘲笑三天三夜。”
“得了。”蕭晚晴冷冰冰地說,“不要腦補什麼監獄風雲的大戲了,你不會和他們關在一起,你是內部員工,在沒有得出明確結論之前,也隻能被關在特勤組裏。”
江路嘉稍微有一點高興:“這樣嗎?那還行!大家都是同事,你們會照顧我的。”
“別想得太美。”蕭晚晴站了起來,拿起歐派,不知道操縱了什麼,一側的牆壁開始緩慢轉動起來,她敲了敲桌麵,“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你是否發病,什麼時候發病,會不會傳播‘無’病毒,所以羈押就是真正的羈押,沒有人能夠接觸你,你所待的屋子將被傳送到建築的中心部位,上下左右前後都是別的房間,一層一層的,所以你別想著越獄,挖地道的話你可能要挖上七十年。”
江路嘉吞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你……是時候要把我關在一個水泥籠子裏,然後塞到地底下,上麵再壓上一棟樓?”
“差不多吧,就這個意思。”蕭晚晴看到牆壁上出現了一扇房門,揚聲道:“軍師,開門。”
門打開了,後麵是一個和江路嘉目前的宿舍差不多大小的房間,裏麵有簡單的一張床,一個桌子,一把椅子,還有附設的衛生間,條件倒真不能說是惡劣。
“進去吧,江博士。”她命令道。
江路嘉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嘴裏嘀咕著:“這裏真的不是我的棺材嗎?你們會記得給我送飯的吧?我不會活活餓死在裏麵的吧?”
蕭晚晴站在門邊,低垂著頭,雙手抱胸,冷冷地反問:“不是說相信我嗎?”
江路嘉沒話說了,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懦弱,於是挺起胸膛,大步走了進去,站在房門裏還義正言辭地說:“我是你的組員,當然是絕對相信你!不會讓你為難的,放心吧,組長,我就在這裏等著,等你們替我洗清冤屈的那一天!”
蕭晚晴挑了挑眉,問了一句:“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我去!怎麼搞得越來越像無期徒刑了!江路嘉絕望地想,我這時候抱著組長大腿哭叫救命還來得及嗎?
但是他豪言壯語已經放出去,也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隻能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好好照顧我的貓。”
“放心吧。會的。”
蕭晚晴說完之後,房門就在江路嘉麵前徐徐關閉,直到一條縫都沒有。
緊接著,周圍傳來一陣輕微的機械操作聲,整間房間平穩地下降中,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直到這種不適的移動停止,腳下踩的地麵徹底落實為止。
他和整個世界分開了。
蕭晚晴回來之後,就帶著火苗兒和苦魚離開了,一時間辦公大廳裏就剩下了安瑞和和王楓兩個人。
王楓摸著脖子,不放心地說:“我怎麼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上次好像也是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留守,結果內紀委就大舉入侵了。”
安瑞和用死魚眼瞪著他:“我還想說呢,怎麼又是你。”
“喂,是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王楓不甘心地嚷嚷,“我隻是感歎一下,忽然就少了一半人,哦,不對,是三分之二,江博士都被關禁閉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組長要親自出馬?最近也沒聽見報警啊。”
他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會兒,壓低聲音自說自話:“我覺得這事小不了,沒看見帶著火苗兒和苦魚一起嗎?這倆湊一起,就是大規模滅口的標配啊!苦魚設置隔絕屏障,然後火苗兒在裏麵放一把火,組長在外麵巡回,遇見漏網之魚就一刀宰掉,嘖嘖!”
回答他的是安瑞和兜頭摔過來的一本菜譜:“有空東想西想的!幹活了!午餐菜單還沒定呢!再過半小時就該開飯了!你是不是想在組長離開的第一頓飯就給我拖後腿?造成我沒有工作能力的假象?”
“凶什麼呢,來啦來啦。”王楓把菜譜從臉上扒拉下來,“一根繩上的螞蚱還分誰腿粗,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