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2 / 2)

在後麵就是滅頂之災,滔滔洪水,那顆寶石晶體再也找不到了。

上哪兒去了呢?

似乎……有一個可怕的推論在悄然浮現。

他越想越緊張,手心都滲出了冷汗,在褲子上擦了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聲表忠心:“組長!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好,記住你這句話。”蕭晚晴若無其事地說,邁著步子穩穩地走在前麵,推開大門,就聽見軍師沉穩的聲音:“蕭組長,你好,我終於被解除禁言了。”

“辛苦了,軍師,辛苦了,大家。”蕭晚晴站在門口,環視了一眼,苦魚和王楓都抬頭用微帶擔心的眼神看著她,甚至南瓜都停止了掃地,圓滾滾的身軀轉向門口,頭頂嘟地亮了一下。

“內紀委那邊已經完事了,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吧,以更飽滿的熱情迎接明天的工作。”

王楓發出一聲歡呼,趿拉著拖鞋就跳了起來:“耶!解放了!出獄了!我要開車去長安街上兜風!誰也別攔著我!這時候長安街上一定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年僅此一天,耶耶耶!”

苦魚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哎,既然這麼說,結案報告灑家就留到明天再寫!”

看著兩人都走了,連南瓜都回到插座去充電,江路嘉依然有點懷疑,忐忑不安地問:“真的沒事了嗎,組長?”

蕭晚晴把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江球球拎起來往他懷裏一塞,紅唇翕動,嫌惡地說了兩個字:“磨嘰。”

第二天早上江路嘉醒來的時候,還琢磨了好一陣子,說起來他從蕭晚晴哪裏得到的負麵評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磨嘰’好像含義有點不一樣啊,是嫌棄他不夠男子氣概?

唉,不過算了,反正他在蕭晚晴麵前從來沒有過什麼男子氣概。

帶著這個鬱悶的念頭,他磨磨蹭蹭地洗漱完畢,走到大廳的時候,發現除了蕭晚晴別無他人。

“組長,今天沒人上班嗎?”他吃驚地問。

“嗯。”蕭晚晴在光幕上劃下簽名,揮手把電子文件歸檔,轉過半個椅子來,“今天大年初一,潭拓寺有頭柱香和講經法會,苦魚要幫忙,火苗兒還在假期中,安副組長被他爹扣住說要參加完那個論壇才回來,王楓補休中。”

江路嘉清清嗓子,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那就剩下咱們兩人了對吧?”

跟前幾天一樣,雖然他們遇到了各種危險,在地下爬來爬去,被水淹被水衝,差點死在一條複仇的人魚手裏,但是……江路嘉依然覺得回憶起來那是一段驚險刺激的經曆。

因為蕭晚晴一直跟他在一起。

“啊,對了。”蕭晚晴忽然一拍手,拿著歐派站起來,一邊在上麵劃拉著一邊往外走,“跟我來,反正閑著也是沒事,給你做一個小小的訓練。”

“好啊!”江路嘉欣然答應,“以前體力訓練的時候覺得累,現在一旦停下來還真有點不適應呢!我都期待很久了。”

蕭晚晴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走出大門,在左邊走廊中間停下來,不知道在歐派上操作了什麼,旁邊一扇門逐漸變成了透明的,顯示出裏麵是一間不到三平米的狹小空間。

“進去。”蕭晚晴頭也不抬地吩咐。

江路嘉乖乖地一步邁了進去,轉身站好,迷惑不解地問:“這是?”

還沒等他說完,就看見明明是毫無阻擋的透明房門上刷拉一聲,出現了一道鐵柵欄,間距細密狹小,連一隻手都伸不出去。

江路嘉大驚,這仿佛是監獄才有的待遇啊!難道蕭晚晴對於他昨晚的保證不予采信,還是決定要做掉他?還是他在之前的行動中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當時為了穩住自己不動聲色,現在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我早說過腦補是病,得治。”蕭晚晴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站在門前冷冷地說了一句。

江路嘉鬱悶地撲到門前,雙手抓著鐵柵欄,崩潰地說:“這是為了什麼啊,組長!?死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世界上是沒有鬼的。”蕭晚晴糾正他,然後從鐵柵欄上拔下一把鑰匙,衝他晃了晃。

麻蛋!他剛才怎麼沒注意到門上是插著鑰匙的!?難道這是考驗自己的觀察力?

在他繼續胡思亂想的時候,蕭晚晴當著他的麵,一鬆手,鑰匙劃了一個拋物線,扔到了對麵的牆腳下,離著他大約有兩米多遠的位置。

“江博士,我覺得這次實習考核,充分暴露了你精神力雖然很強,但操作能力卻爛到家的弱點,可以說你壓根不會使用它,這讓我覺得該給你加課程了。”蕭晚晴指著地上的鑰匙說,“用你的精神力,把它勾到手裏,然後操縱著打開門,就算一課,不難吧?”

不難……才怪!

他好容易學會了精神力外放,又好容易學會了精神力收斂,都是自己跌摸滾打著摸索出來的,這個精細微操作要怎麼弄啊!?

“好了,加油哦。”蕭晚晴淡淡地說完,轉身施施然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