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車也跟著提了速,四輛車在城市的環線上飆了起來,眼看張海就要甩開後麵的車,一輛箱型貨車順著前方的下路匝道,逆行而上擋在三個人的車前。
張海一腳急刹車,車輛因為慣性原因瞬間失去重心發生側移,車身側麵刮蹭著環路上的混凝土護欄停了下來。
後麵的三輛車也跟著停了下來,幾個人迅速下車,其中兩個打開陳雨時的車的後車門,帶走了昏迷的天授,其餘的人打開箱型貨車的後車門,一輛轎車開了出來,幾個人將天授塞到後車廂。
在踩下油門之前,司機撥通了122、120、110和119進行了報警,然後他們帶著天授逃離了現場。
張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醫生翻了翻張海的眼瞼:“算你命大,輕微腦震蕩。”
“另外兩個人呢?”張海關切地問。
“另外兩個?我們這除了你,就接收了一個病人。”醫生合上病曆本,伸手指向門口:“比你醒得早。”
張海順著醫生手指的方向看去,陳雨時穿著病號服,額頭上纏著紗布,靠著病房的門口,看著自己,張海努力從床上坐起來問陳雨時:“傷的嚴重嗎?”
陳雨時搖搖頭。
張海又問:“天授呢?”
“丟了。”
“出院。”張海的表情毅然決然。
“聽你的,出院。”
陳雨時和張海兩個人走出了醫院,打出租直奔市公安局,這時候他們需要警察的協助,才能找到天授,等二人到了市公安局,發現事情又進一步的惡化了。
布控在望猊山大遠寺負責搜索失蹤人員的所有警力在一夜之間,全部失去了蹤影。
昨天晚上,就在張海和陳雨時剛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
天授被一陣奇異的香味喚醒,天授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一處金碧堂皇的大廳中,周圍是一群穿著和自己一樣破破爛爛的人。
一個人從大眾中站起,在所有人的矚目中來到天授的麵前,這個人在天授麵前單膝著地,然後又站了起來。
天授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人,越看越眼熟,終於天授想起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就是那天早上在公司大樓前攔住自己的猥瑣大叔。
“我”天授心裏恨地想站起來揍眼前的猥瑣大叔一頓,但是猥瑣大叔卻表情恭敬地讓天授坐下。
猥瑣大叔雙手合十念道:“天授啊,天授,你果然是提婆達多的授記人。”
猥瑣大叔給天授講了一個關於自己的故事,猥瑣大叔名叫巴桑,很小的時候就被家裏人送到寺廟裏去當喇嘛,因為天資聰慧,被某位著名的伏藏師看上,並侍奉期左右。
伏藏是指一件很珍貴的東西被埋藏,最終再被發掘出來。在密宗當中,有很多的教法、佛像、法藥被埋在不同的領域裏——瀑流、山岩、虛空,甚至是聖者的禪定之中。
密宗的伏藏在佛教界也算是大家都承認的事實,而伏藏的掘取往往需要專門的伏藏師,巴桑追隨的就是這樣一位伏藏師。
一次伏藏師正在念咒掘取伏藏,巴桑站在一旁,一個奇怪的念頭湧了上來,如果我巴桑也能掘一回伏藏該多好啊。
接著巴桑又想,我見過大師在瀑布、山岩、虛空中掘取伏藏,也聽說過神秘的識藏,要是讓我掘伏藏的話,我一定要到眾生的無明當中去試試,看看那裏有什麼。
念頭一起,巴桑瞬間入了禪定,巴桑所入的禪定把一旁的伏藏師都給嚇著了,等到巴桑醒來時已經是1年以後,
巴桑真的從眾生的無明中取出了伏藏,一枚鏤雕著睡眼的石環,石環地周圍銘刻著一行小字,那是悉曇體的梵文,意思翻譯成漢語就是提婆達多,天授。
伏藏師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傳達了什麼意義,但是當他聽說這東西是無明裏掘取而出的,就把巴桑從寺廟裏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