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深潭縣的經濟比之五年後可謂蕭條得很,廣場舞也還沒有興起,所以現在停留在東塔嶺東塔山頂晨練的人也就寥寥三人而已。大抵還因為現在六點半不到的時間吧,天都還沒怎麼亮。
七層八麵的東塔第一層裏,一鬼氣森森的無名老和尚雙手合十胸前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說得對,道聽途說怎可亂語他人。貧僧能和施主討論一下適才貧僧所說的話嗎?此乃貧僧聽聞現世之人說起此語,是乃人之九型人格。過去也有雲遊四方的道友說過類似之語,對貧僧說是起源於……”
話還沒說完,陽文青調已整好狀態,調動祖竅穴中不動明王法相及其身體的微弱力量,使出目前《霜藏王骨決》能用的所有功力全力一掌偷襲打了過去。
隻見陽文青的那手掌憑空冒出濃鬱的金色火焰,掌心中隱約有一道青色智慧劍芒吞吐,瞬間隱隱攪動了東塔嶺上空的風雲。要知道現世的靈氣是有多麼的淡薄!使得那一直鬼氣森森又老神在在的老和尚也麵露驚容。
東塔嶺頂上晨練的三人看著變了色要下雨的天,各有抱怨的下山走去,正在爬東塔嶺的人們也都原路返回,帶著多多少少的不滿回家裏去了。東塔嶺頂此時也終於會迎來一段寧靜的時光,東塔中的爭鬥也可以放開些手腳。
可有了這大好的鬥法環境,人卻不一定鬥得起來。這鬼氣森森的老和尚一副沒有料到陽文青會出手傷他的樣子,紮紮實實的挨了陽文青這一掌,陽文青也是有些愣住了。
原本陽文青憑自身經驗相信不會中了幻術,可匆忙間出掌將要得手之際,又想起會不會打到傳說中的身外化身。
可陽文青結結實實打到一副接近陽神的鬼軀後,他也愣住了,與那老和尚大眼瞪小眼起來。
這老和尚倒也是個鬼雄,硬生生受了陽文青全力一掌,竟然一副沒有大礙的樣子。
“施主為何要打貧僧?”那鬼氣森森的老僧雙手依舊合十不動,回了口氣後不解問道。
從老僧身上收回手掌,陽文青這下知道自己是遇到了書上記載過的知識鬼,這早就是談都沒什麼人談過的傳說了。如果不是陽文青那次任務中,見過石窟壁畫上描述,回去又順手查了一下的話,也不會知道世上竟有這樣的鬼。
想到這世上還有對佛家經典鑽研到癡迷成知識鬼的和尚,陽文青雙手合十頗為恭敬地回了個佛禮後道:“著實對不住,這個問題卻需要大師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能道歉告之緣由。大師怕是很久沒有現身了吧,如今是有什麼興致現身來見晚輩?”
這鬼氣森森的老僧,聽到這個問題後雙眼迷茫了一會,東塔那衝天的鬼氣與此同時也收斂了起來。
“施主年紀輕輕骨齡不滿十四,在末法世界中就能有此修為,一身陰神念力更是超凡脫俗。可偏偏全身上下並無出奇之處,隻有根骨有些玄妙,但也偏偏不可能有如今的修為,更何況是陰神上的?又不見是吃了什麼上古的靈丹妙藥提上來的修為,按理來說隻應是大能轉世,可貧僧卻偏偏看不出半點跡象……”這老僧說著說著就給愣住了,然後呆呆地看著陽文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