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R市有名的飲品店——甜芯之屋裏,王婕妤正舉著冷飲對著死黨大吐苦水。
婕妤是A市D大的商學院學生,她的奶奶在她高二的時候就去世了,本來她的父母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就想把她爺爺接過A市一塊兒住,無奈,老人家怎麼也不肯去,自己守著R市小別墅自得其樂的很,怎麼勸也勸不動,隻好隨了他的意。
婕妤的父母,對她的教育絕對屬於自由式,小學到高中畢業,除了家長會之類的,別的事都不過問,說要向西方教育製度學習,其實就是為偷懶找個名頭罷了@@。
婕妤她呢也自覺,考上重點高中,接著重點大學,然後在她成年那天,她的父親就很嚴肅的對她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總結起來就是:你已經成年了,就該獨立了。ORZ然後這個無良父親每個月都會在婕妤的卡上打上些餓不死人的生活費,美滋滋的攜著妻子各地旅遊去了,美其名曰“遺失的蜜月”——彌補為照顧王婕妤而遺失的蜜月。
而她那無良母親臨走前還含情脈脈地回頭,兩眼淚汪汪地不舍地凝視著婕妤,哽咽地一句:“寶貝,我會想你的!記得照顧好自己!”然後……頭也不回的挽著丈夫樂顛顛的登機走了……
因此,他們在A市的房子一般都是空置的,偶爾周六日王婕妤心血來潮回去住下,平時都住在寢室,而一到大小假期她就會回R市和爺爺住。
照例,今年大二暑假,婕妤背個包去去爺爺家,生活過得很規律。每天早上都會和爺爺去小區的大公園裏爬山鍛煉,之後看看雜誌和爺爺下下棋;下午就宅在空調房裏睡午覺或者看看電視上上網(太熱不想出門);晚上有時候和爺爺散步,有時候就和在R市的死黨溜達去。
愜意的日子直到某一天清晨,婕妤正和爺爺爬著山,爺爺哼著小曲兒,顯然心情很好,邊走邊笑眯眯地回頭說:“小朱啊……”
這是婕妤的奶奶給她取的小名,王曉朱-_-!很有亮點的名字,爺爺時不時的就會像剛剛那樣喚她,尤其是開心的時候,雖然這個諧音不咋滴,不過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
所以婕妤立馬反射性地應到:“在!”順便還來了個軍姿敬個禮。
“嘿嘿,別這麼嚴肅,來,邊走邊說,”王爺爺看著婕妤耍寶的模樣笑開來,接著說道:“聽老李說他的孫兒這幾天要回來了啊,人家那娃兒也真厲害,美國讀博回來,把他老子在美國的公司打理的是一套一套的,人家都誇他能幹,年紀輕輕就那麼有能耐……”這得瑟的模樣就仿佛對方是他自己的孫兒似得。
老李是婕妤爺爺家的鄰居,在她上大學後不久搬過來,和婕妤爺爺一樣是軍人出生,老伴去的早,也就他一個人,兒子在別地開公司定居。
也許都是當過兵的緣故,兩位老人都是老當益壯型,說話也就特投機,有時候可以坐在公園椅上嘮嗑個一整天,而且有緣的是他們都有個共同愛好——下象棋。兩人下棋似乎水平都很高,幾小時都不分伯仲,下起來都投入萬分,有時候吃飯還要張嬸吳嬸叫個好幾遍才肯意猶未盡地停手,吃了飯再繼續廝殺。
張嬸、吳嬸是兩家兒子各自請的鍾點工,燒燒飯幫著整理下屋子,也住在同一小區,來去都方便。萬一一方有啥事沒法過來燒飯,兩家老頭子就串串門,兩人一塊兒吃。
李老頭也很喜歡婕妤,總是丫頭丫頭地叫著,有好吃的都得喚她來嚐嚐,有新奇的玩意兒也一定和她分享,儼然把她當作幹孫女對待。婕妤也把他當親人,親切地喚他為李爺爺,時不時地帶些禮物來給他。
兩家人感情真正是要好的不得了,婕妤也作為兩位老人眼中的公主存在著。
而這一路上,作為自家爺爺掌上明珠的婕妤,她的耳朵徹底被某人的名字荼毒了,王爺爺是一口一個李家小子這好,李家小子那好,簡直就成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超人似得。
被兩家爺爺當作寶的婕妤被忽視的不爽了,忍不住嘀咕:“不就個書呆子麼,現在博士一抓一大把的,像他這種就是海龜,也多得很。”
王爺爺聽了,點點她的腦袋,笑眯眯的地說著:“人家可不是書呆子,他啊……”正想要繼續吹捧一翻,見著自家孫女這委屈的表情不得不妥協道:“好好好,不說不說了,死丫頭,就見不得說別人好是吧。”
婕妤趁機抓著爺爺的手臂,撒嬌地搖搖:“爺爺啊,你在拚命誇他我可要吃醋了,誰才是你孫女那?”說著噘了噘嘴表示不爽。
爺爺無奈的笑笑:“死丫頭,那麼大個人了還撒嬌,丟人不?好了好了,不說他了啊,瞧瞧咱的乖乖,哎呦,這嘴好掛油壺了,哈哈哈!”說著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