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似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半天後才傳來聲音:“我知道你是胡一刀。”
我愣了一下,魯一陽的狀態似乎並不是很好,我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就舒緩了過來,魯一陽的聲音冰冷,似乎對我十分陌生一樣:“我不想再摻和你們的事情。你找我什麼事?”
魯一陽的語氣令得我有些詫異,半天後我才開口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我。”
“我說了。我不想再摻和你們的事情,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魯一陽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起來,聽到這裏我愣了一下,心裏頓時風起雲湧,為什麼他也這麼說,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都幹了些什麼?”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抓著電話緩緩的說道。
“你幹了什麼為什麼要問我!”魯一陽聽起來十分的氣憤,這個時候他似乎要掛斷電話,我連忙開口說道:“等一下!你知道監獄發生了什麼事嗎?!監獄都已經被那個人占領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故意這麼說是為了提起他的興趣,我知道監獄對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個賴以生存的地方,果不其然,聽到我說起了監獄魯一陽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對方可是那等凶狠的人物。”
我知道魯一陽說的是劉康手下的那群雇傭兵,那些人整天舔著刀子過活,對待人命如同草芥,監獄裏麵那群人雖然凶狠,但還是比不上別人的窮凶極惡,被趕走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相對於被趕走,我更懷疑那些人都被殺了。
“你知道這件事情?”我有些詫異的說了一句。
沒想到魯一陽突然一聲冷笑:“那家夥不是你的徒弟嗎?”他的話讓我一愣,我皺了皺眉頭:“話也不能這麼說。”
“夠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我也不怪你把這些人帶來。隻要你良心能安的話。”魯一陽冷冷的說著,我苦笑一聲沒有接話,然而魯一陽接下來一句話卻讓我渾身冰涼:“那些人就算了,我隻問你一句。楊百萬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殺他!”
“什。什麼?!我殺。我殺了楊百萬?!”我驚訝的叫了出來。
魯一陽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電話那頭平複自己的心情,半天後緩緩的說道:“我不想再說當時發生的事情,可是你要是不承認就沒意思了,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你竟然忘了嗎?!胡一刀!”
他最終還是沒能克製住自己的心緒,我知道他表麵上看起來是跟楊百萬一家人不和,但是我總是覺得他是楊家留的一個後手,以我對楊姥爺的了解,他無論做什麼事總是喜歡先想好退路,我一直覺得監獄很可能就是他們最後的堡壘,然而這個堡壘卻被劉康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給攻破了,如此一來。
“魯一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麼會傷害楊百萬呢。那肯定不是我,你知道變形怪嗎,變形怪。”我忍不住大聲的解釋道。
魯一陽冷笑一聲:“不管是不是變形怪,反正那是你的模樣,也就是說。你的嫌疑仍然是最大的。”
魯一陽的話令我無法再去反駁,我心裏一陣發慌,我沒有想到楊百萬竟然是被一個用了我的麵容的人殺了,他不是在地獄門裏麵死的嗎。話說之前我為什麼不問一下楊百萬呢。
“我再說一遍,我絕對不會傷害楊百萬。”我沉聲向魯一陽保證,我知道現在再想取得他的信任已經非常的困難,魯一陽的聲音已經停頓,我說了半天也不見人回答我,我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衝著電話開始喊:“喂!喂?!有人嗎?!喂。”
對麵一聲歎息傳來,我愣了一下,隻聽電話裏一個聲音傳來:“明天上午過來,咱們當麵說,地址就在監獄那條路上的咖啡店。”
“明天。”我剛想說話,然而電話裏已經傳來了一陣忙音。
“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放下了電話,深深的歎息一聲,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惡意正在針對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人為什麼要變成我的樣子?
按照約定第二天我來到了監獄不遠的一家咖啡廳,聽說這個地方是某個獄友自己開的,不過等我進來的時候隻有一個年輕小夥子,他一個人又是服務員又是收銀員的看起來很忙,所幸今天咖啡廳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坐在窗口的位置。